满包厢的同事和前辈都尴尬地看着我们,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我平静地站起身,看向谢萦。
“对,一个为期三年的项目。”
她眼里的红血丝瞬间爆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看着她暴怒的脸,忽然笑了。
我用她自己的话,一字一句地反问她:“你不是说,我这些鸡毛蒜皮的爱好,没必要占用你宝贵的时间吗?”
“我以为,你并不关心。”
她被我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只能死死地抓着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什么时候走?”
我看着她几近崩溃的样子,心里却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只觉得疲惫。
我不想在我的庆功宴上,和她就这些早已腐烂的过往争吵。
我撒了个谎。
“还有几个月准备期,资料和交接都很复杂。”
我只是想暂时稳住她,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清静。
她听到还有几个月,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秦辞墨忽然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一软,虚弱地向谢萦身上靠去。
“萦萦,我头好晕……”
谢萦下意识地想扶住他,但手伸到一半,又猛地看向我,惊慌地想推开他,又急切地向我解释。
“靳寒声,他身体不好,我……”
她的脸上写满了焦灼和为难,仿佛陷入了天大的抉择。
我看着这滑稽的一幕,露出了一个堪称善解人意的微笑。
“快送他回去吧,看样子病得不轻。”
“别耽误了。”
我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谢萦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我没再给她反应的时间,拨开她的手,潇洒地转身,在满屋子人复杂的目光中,独自离开了包厢。
走出饭店,晚上的风吹在脸上,很凉,却很舒服。
心里最后一点对过往的酸涩和不甘,好像也被这阵风吹散了。
原来,放弃一个不属于我的未来,是如此轻松的一件事。
我拿出手机,无视了谢萦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信息。
我直接给李馆长发了一条消息。
“李馆长,所有私人事务已交接完成,我随时可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