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的同事们知道我要去主持“孤山寺”的项目后,都为我感到高兴。
大家凑钱,在附近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馆为我举办饯行宴。
气氛热闹,大家都在真心实意地为我庆祝。
这是我应得的荣誉,是我靠自己的专业和努力换来的。
酒过三巡,包厢门被推开,一个同事探头进来,脸色有些古怪。
“靳寒声,那个……谢总他们也在隔壁。”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谢萦和她的团队走了过来。
人群中,秦辞墨正笑着地跟在她身边,姿态亲昵,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样。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端着酒杯,主动走过来:“寒声,真巧啊,我们团队庆功。萦萦刚才还说起你呢,说你最近好像很忙,都见不到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我没有看他,也没有看他身后的谢萦。
我只是对他微微点了点头,一个字都没说,然后转身,回到了我们自己的包厢。
手机立刻开始震动。
我拿出来一看,是谢萦的连环消息。
“靳寒声,你别误会,是团队的庆功宴,辞墨只是过来感谢一下大家。”
“我不知道你们也在这里。”
“你几点结束?我在这里等你,然后接你回家。”
我直接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扔进了包里。
宴会后半程,我的导师,一位头发花白、在古籍修复界德高望重的国宝级大师,也赶了过来。
他特意为我而来。
老先生举起酒杯,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今天,我们不谈别的,只为靳寒声而贺!”
“为我们这些老骨头后继有人而贺!为我们失传的技艺得以传承而贺!”
“我祝靳寒声,在孤山三年,不负韶华,为国留珍!”
满堂喝彩,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举杯向我。
我眼眶有些发热,正要起身回敬。
“砰!”
我们包厢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谢萦脸色煞白地站在门口。
她显然是等不到我回信,直接过来找我的,却没想到,刚好听到了导师的这番话。
她身后,秦辞墨的脸色更是难看,眼神怨毒地看着我,仿佛我抢了他什么东西。
谢萦没有理会满屋子惊愕的目光,也没有理会身后的秦辞墨。
她死死地盯着我,一步步向我走来。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微微颤抖变形。
“三年?”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