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被我一句话噎得半天没缓过神来。

他看我的眼神更复杂了，像是在看一个堕落的天使，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

“乔安，你……你别这样。”他后退一步，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心里差点笑出声。我这位老板，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纯情？

“我哪样了？”我继续逗他，“秦总，你不会以为我是白莲花吧？成年人的世界，不都讲究等价交换吗？”

我说完，故意挺了挺胸，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风情万种”的姿势。

秦漠的脸“唰”一下就红了，从脸颊红到了耳根。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缺钱……可以跟我说，我、我也可以……”

“你也可以包我？”我挑了挑眉。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得快跳起来，“我是说，我可以借钱给你！或者给你涨工资！”

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的笑声似乎让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秦漠的脸由红转黑，最后变成一片铁青。他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瞪出两个窟窿。

“乔安！”他咬牙切齿地叫我的名字。

“到！”我立正站好，笑眯眯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莉莉抱着一叠文件从旁边经过，她那双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里，正悄悄举着手机，摄像头对准了我们。

我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

职场如战场，总有那么一两个跳梁小丑，想看你跌落尘埃。

我没理会莉莉的小动作，而是看着秦漠，一字一句地说：“秦总，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我和乔董的关系，清清白白。如果您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就要辞退我，那我无话可说。”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再看他一眼。

回到工位，我立刻给闺蜜发了条微信：【江湖救急，帮我查个事。】

下午，莉莉果然开始作妖了。

公司的茶水间里，她和几个小姐妹聊得“热火朝天”。

“哎，你们是没看见，今天早上乔安那个骚样子，直接就往秦总身上贴，还问秦总要不要包她呢！啧啧啧，真是没脸没皮。”

“不会吧？秦总怎么说？”

“秦总当然是拒绝了啊！你以为谁都像那个姓乔的老头子一样，什么货色都要？”

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路过的每个人都听见。

我端着水杯，面无表情地从她们身边走过。

莉莉看见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故意提高了音量：“有些人啊，就是贱骨头。以为自己年轻漂亮，就能为所欲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吗？”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

“莉莉姐，”我笑得人畜无害，“你说得对。所以啊，我刚刚就给乔董发了个信息，把你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了一遍。”

莉リ的脸色，瞬间变得比调色盘还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