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的脸色从白到红，又从红到紫，最后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什么我？”我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我和我爹的聊天界面，当然，是我P的，“乔董说，他很欣赏你这种敢说真话的员工，还说下次开会，一定要好好‘表扬’你。”

我特意加重了“表扬”两个字。

莉莉的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她比谁都清楚，得罪了这次合作的甲方爸爸，会有什么下场。

看着她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我心情舒畅地端着水杯回了工位。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就得用魔法打败魔法。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秦漠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他看起来很疲惫，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乔安，今天早上的事，是我冲动了。”他递给我一杯水，语气有些生硬。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莉莉那边，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她不会再乱说话。”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那个……信封你拿回去，就当我给你的奖金。”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一个白手起家的创业老板，每天要操心公司的生死存亡，还要为员工的“私生活”操碎了心。

“秦总，”我把水杯放下，“那笔钱我不能要。另外，我希望您能相信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公司，或者对不起我自己的事情。”

秦漠沉默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他似乎很想相信我，但亲眼所见的事实又让他无法释怀。

“乔安，”他最终还是开口了，声音沙哑，“我只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看着他执着的眼神，决定把这个游戏玩下去。

“秦总，你这么关心我的私事，是不是……喜欢我啊？”我歪着头，笑得像只小狐狸。

秦-纯情-漠的脸，再一次，成功地，爆红了。

“我没有！你胡说！”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

“哦，没有啊。”我拉长了语调，“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搞得好像你是我男朋友一样。”

“我……”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是啊，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这么多？

办公室的门没关，我俩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了出去。我能感觉到，门外有好几双耳朵正贴在门上。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秦漠，很在乎我。

就在办公室的气氛陷入尴尬的僵局时，我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老乔同志”。

我当着秦漠的面，按下了接听键，还开了免提。

“喂，宝贝女儿，下班没？爸爸来接你啦，就在你公司楼下。”我爹那洪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秦漠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

我憋着笑，对着电话说：“好呀，我马上下来。”

挂了电话，我冲着已经石化的秦漠挥了挥手：“秦总，我下班了。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乔董，他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