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公司。

刚到工位，就感觉气氛不对。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有同情，有鄙夷，还有几个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乔安被那个姓乔的老总给……”

“真的假的？她看着挺清纯的啊。”

“切，现在的小姑娘，为了钱什么干不出来。”

我面无表情地放下包，打开电脑。这点风言风语，还伤不到我。

就在这时，一个画着精致妆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女人走了过来，她叫莉莉，是销售部的王牌，也是一直看我不顺眼的对头。

莉莉把一杯咖啡重重地放在我桌上，阴阳怪气地说：“哟，乔安，昨晚‘加班’辛苦了，秦总特意吩咐我给你带的，让你补补身子。”

她特意把“加班”两个字咬得极重。

我抬起头，冲她笑了笑：“谢谢莉莉姐，不过我不喜欢喝加糖的。”

说完，我当着她的面，把那杯咖啡倒进了垃圾桶。

莉莉的脸瞬间就绿了。

她正要发作，秦漠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脸色比我还难看。

“莉莉，去把上个季度的销售报表整理一下，一个小时后给我。”他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

莉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扭着腰走了。

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秦漠走到我面前，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推给我。“这里面是三万块钱，密码是你生日。你拿着钱，今天就走，别再来上班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痛心。

我看着那个信封，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秦总，您这是什么意思？辞退我？”

“不是辞退，”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是为你好。乔安，你还年轻，路还长，不要为了眼前的利益就……”

“就什么？”我偏着头看他，“就出卖自己吗？”

秦漠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艰难地点了点头。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失足少女。

“秦总，”我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我说，我和乔董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信吗？”

“我想的是哪种关系？”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但又立刻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边，“我亲眼看见你挽着他的手上了他的车！乔安，你把我当傻子吗？”

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热热的，痒痒的。

我忽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我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坏女人”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口，语气暧昧地说：“秦总，既然你都看见了，那不如……猜猜看，乔董给了我多少钱？”

秦漠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他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呆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半天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