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快十月的时候我离开了云南,去了江南的一个小村。
如我一直跟温言所说的,生命的厚重我承担不起。
如果一定要追根溯源的话,站在这条命运线的所有人,我都不会放过。
那个小村庄历史的气息很浓重,旧的建筑和人都在。
我没花费什么力气就打听到了周延川的家和小时候读过的高中。
之前我听温言提起这个学弟都是怎么可怜,怎么不容易。
但是事实却相反。
他从小到大,过得不要太好。
善于伪装的人,命运总会给他一些优待。
周延川接近温言也许有喜欢,但更多的是希望她成为自己学业的跳板,是他向上社交的工具。
他向来都是这么做的,每个阶段都找每个阶段的贵人。
等所有证据都找得差不多了以后,我才回去找了一趟温言,当面把离婚协议签了。
我和温言约在了楼下的一个咖啡厅。
时隔三个月再次见面,她满脸憔悴,推门进来时,带着满身寒气。
我们面对面坐在,明明半年前还是无比相爱的夫妻,现在却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桌子上。上面的条款变了,我不仅要房子,还要存款。
她只是扫了一眼就不在看,转而把目光移向我。
忧伤的瞳孔泛着异色,里面复杂的情绪我不想探究。
她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艰涩开口:
“我怀孕了,孩子是小川的...”
“那天我跟你打电话以后,我就决定要找小川给你一个交待。
我本来是想找他问出当时领养馒头的同学,但是却发生了一些意外。
他当时正因为课题的事情在酒吧买醉,身边围了一群不怀好意的人在灌他酒,我就替他档了几瓶。”
接着她苦涩一笑,用力捏紧面前的咖啡杯:
“你也知道我的酒量很差,小川带我回家以后,我们稀里糊涂就...再然后,我就怀孕了。”
“我知道。”
“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正在和周延川高中同学见面的时候,温言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接通后,里面传来男女热情难耐的声音,在小镇的奶茶店里尤为尴尬。
“学姐你好厉害,不要急...学姐,我真的好喜欢你...”
坐在我对面的同学怒不可遏,气得脸都红了,直接开骂:
“这个狗东西,作风还是这样!真是脸皮和年纪一起长!”
还得感谢这位同学,我得知了很多周延川在高中的‘光荣事迹’。
9.
这也是我为什么我把离婚协议上的条款了改了。
之前他们两个人确实也没有越界,所以我觉得财产那么划分很公平。
但是现在情况有变,不管我们之间关系是否破裂。
只要还没有离婚,温言的行为都属于婚内出轨。
存款和房子我都要。
我的东西一点一滴都不想便宜周延川。
这也是今天我为什么没有把温言约在家里谈,而是约在了楼下的咖啡厅。
一想到他们在我的房子里做过的事情,我就感到万分恶心。
温言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靠坐在椅子上。
提起笔,拿起文件签了。
“结婚证和其他文件都带了吧?我们现在去民证局吧。”
我率先起身走出去,等了好久温言才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身后。
离婚手续办理的很快,我们从民证局出来的时候,周延川已经等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