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她自始至终都没能做错什么,为什么裴昱程还有他母亲都那么厌恶她?
她抬起僵直的腿,准备转身离去。
忽然,路过的通讯员惊叫:“你流血了!”
林茗溪后知后觉地低头看去,只见薄薄的棉裤上绽开大片血花,落入雪地,只剩下点点猩红。
迟来的痛意从小腹席卷了她的全身,林茗溪脸色一白,忽然想到了什么,可紧接着,眼前彻底一黑。
身子也直直摔向了雪面。
……
林茗溪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见有个小孩一直在喊她妈妈,她哭着想要抓住那个孩子,可她怎么都动弹不了,只能看着那小小的身影离她远去。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就听见门外传来的隐隐的交谈声。
“林同志身子弱,月份小,又太过操劳,还在营地门口站了几个小时,孩子……已经没了。”
她缓缓睁眼,只见房门被推开,裴母和裴昱程一起进来了。
她下意识起身:“妈,阿程——”
啪的一声,一个凶猛的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林茗溪彻底懵在了原地。
“连一个孩子都护不好,也不知道你怎么做母亲的!”
“我们裴家的香火都要断你手里了!”
裴母一脸铁青。
孩子……真的没了?
心脏被重重一锤,痛得林茗溪有些喘不过气,眼眶也泛红了几分。
裴母冷哼一声:“你连个孩子都保不住,放在乡下早被休了。”
说着,她目光转向可裴昱程,“阿程,你妻子不中用,我找别人给你传宗接代吧!”
林茗溪顿时如遭雷劈,猛地看向裴昱程,眼眸猩红,期盼地望向他希望他出言拒绝。
可裴昱程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林茗溪只听他冰冷的嗓音响起:“我还有点事,妈你安排就好。”
林茗溪一颗心重重地坠下,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几个耳光。
凛冬再冷,也抵不过她心中的那份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