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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好再来餐馆的老板叫付清风，48岁，和妻子共同经营着这家小饭馆。

“您不用紧张，我们就是问点儿情况。”我安抚道，“张勇军这个人您认识吗？”

他眼神闪了闪，低下眸子说道：“认得！”

“能说说您和他怎么认识的吗？”

付清风叹了口气，说道：“他是这儿出名的混混头子，到处收保护费。”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林源反问。

付清风看了林源一眼，眼神里带着些许责怪：“报了几次，因为金额数目太少，最后都不了了之。再加上张勇军也不是自己过来，他手下好几个小年轻，今天来一个明天就换人，上哪儿找那些人去？”

“是这样，张勇军死了，今天凌晨。”要是让他继续说下去，我估计这个命案也不用再查了，便转移了话题。

“死了？”他一脸惊讶旋即反应过来，“你们不会怀疑我杀的人吧？”

“您别误会，我们是想问问您最后一次看到张勇军是什么时候？他平时几天会派人过来一次。”

付清风思考了片刻，回答道：“就是昨天，昨天中午那会儿他派人来收了钱。之前大概都是一星期两次，数目差不都是一次七八百。我们都是小本生意，一个星期小两千块钱真是吃不消，可不给他们他就威胁我要砸了我的店。唉…”

“这是我们警方的失职，回去以后我一定替您向上级反应情况。那您最近有注意到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比方说张勇军他身边有没有多一个女朋友或者和什么呢结怨？”

这个问题付清风想了很久，摇了摇头。

我有些失望地从饭店走出来。

这时林源小声在我耳边说：“我听法医科的人说，他们判断凶器就是一把差不多十几厘米长的金属利器。”

“案发现场还是没有发现疑似凶器的用具？”我反问。

“没有，我看……”林源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

“喂…我知道了…。”

“怎么了？”

“他们在张勇军房间里搜查出女性的衣物和私密照。”

“那还不快去看看！”

我和林源回到张勇军家，只见方才搜查的警员把几条内裤和女性胸罩摊开在铺了塑料膜的床上，旁边还有几十张女性私房照。

这些照片同属于一个人，而照片里的女孩看上去才十五六岁，有几张还穿着校服。

“他妈的！真是个变态！竟然盯上这么小的孩子！”林源瞥了眼照片便骂道。

我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道：“从照片的角度看，似乎都是张勇军偷拍的，这女孩衣服都穿的好好的，估计是他还没有得手的目标。这些内衣裤也不像是成年女性的，估计也同属于这个女孩。”

“哎，我记得张勇军家对门就住着一家人，他家好像有个女儿差不多在上高中。早上问话的时候正好碰到那家女主人送女孩去上学，男主人接待我的。”

“这事儿你刚刚怎么没说？”

“我一时没想起来，这不满脑子都在想凶器哪儿去了吗？”

“你在这儿待着，我过去问问。”说罢跨过铁门前标注的白线，穿过走廊来到对面那家门前，按下了门铃。

过了一会儿才看到门被拉开一个小缝隙，昏暗的房间里钻出来一个沙哑低沉的男音：“早上你们不是问过话了吗？怎么还有事儿？”

“对不起啊，打扰您了。我们还有些事儿想要了解。”我见他没有开门的打算，索性将照片抵了进去，“请问这张照片上的女孩您认识吗？”

没想到话音刚落，里头就传来一阵怒吼：“把我女儿照片给我！混蛋，他就是个变态！”

我被吓了一跳，旋即他的胳膊钻出来跟我扯手里的照片。

“先生，您冷静一下，我是警察。”我一再强调后他终于平复下来，但也没有打算让我进去，只是隔着门缝跟我应答。

“那是我女儿，她才16岁刚刚上高一。没想到对面搬来的张勇军那个狗娘养的，他盯上我女儿，有一次我女儿一个人放学回来，他竟然…竟然…还好我和我老婆发现及时，把他赶跑了没有酿成大祸。可我女儿还是受到惊吓，现在上学放学都必须我去接送，放假也绝不一个人在家。都是那个混蛋做的好事！那个王八蛋，死了活该！天打雷劈！”

后面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可对方情绪激动，一谈及他女儿就暴跳如雷，最后也没有获得什么有效信息。只知道他叫何保毅，43岁待业在家，和妻子女儿一起生活。

女儿曾被张勇军性骚扰过。那些内衣裤也属于他女儿。

这么看来似乎这个何保毅的动机比付清风要大不少我思忖道。

回到局里，我们针对张勇军这起命案展开了一个会议讨论。

“张勇军在凌晨一点到两点左右被人刺杀在自己家门前。致命伤是颈总动脉被刺穿，当场毙命。现场没有发现凶器，目前怀疑是一把十五到十八岁厘米长的利刃。并且死者身体上有多处淤青擦伤，而且是近期的，应该是和他人殴打所致。”法医汇报道，

“另外我们还在死者右手手腕上看到一个青蛇刺青，我想应该是他们小团体的标志，但是在那个青蛇刺青下面，有一个被洗掉的微微泛红的图案，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

“泛红？那也就是说他原先属于别的团体？后来因故离开这才洗掉原刺青？”我说道。

“那个和他打架的人找到了吗？”林源对一个负责调查死者人际关系的警员问道。

“是，我们通过死者近期最常联系的几个电话号码，找到了他原先的两个手下，根据他们的说法，张勇军三天前在市里一家夜市上和一个叫李俊豪的人发生过恶意争执。两人都伤得不轻。原因似乎是因为张勇军调戏李俊豪的女朋友。”

“这个色鬼！”林源骂了一句。

“李俊豪…这名字很普通啊。查过有没有犯罪记录？”我闻道。

“还真查到了，这个李俊豪早年也因为打架斗殴聚众赌博之类的，被关过两年，但这几年倒是没有再犯事了。”

“走，去找李俊豪。”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