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狗对别人来说,很难,对我来说,却得心应手。
除了从小耳濡目染外,我还过目不忘、学什么都快。
世子跟着武学师傅打拳时,特意命我跟着一起学。
晚上回了「翔云居」,我能陪他再练一个时辰。
在学堂上课时,世子命我寸步不离守在窗外。
后来还以研磨为借口,将我光明正大留在室内。
看我给内容做批注,允我自由练字,不再仿他。
有一段时间连王爷都特别奇怪,命我只得看兵书。
爱看游记的我,只得抱着兵书啃。
世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从此只要有空就抱着兵书、史书、医书、平衡术......
每每我啃得发愁时。
他就戏谑的看着我:你也有不会的。
就这样过了五年,王爷被召回京,他就变了。
不再去学堂,整天在外斗鸡、遛鸟、骑马听曲。
今日还穿得花花绿绿,要去媚香楼。
我揣着从大管家那里支来的银票,深吸一口气,陪着世子跨上台阶。
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夹着嗓子迎上来。
「哟,这是哪位贵客,闪得妈妈睁不开眼。」
她身子软得像柳条,趁势挂在世子手臂上。
还恬不知耻,伸手摸世子的胸。
世子用手中折扇挑起妈妈的下巴。
「姑娘,把你这魁娘子唤来,今晚本世子包场。」
我在怀里摸银票,抖了又抖,配合的向上撒了一把。
混迹声色所、挥金如土豪,纨绔子弟、浪荡子的标配。
周围的人蜂拥而至。
好些个书生模样的人,扔下酒杯,两手胡乱抓着。
肉疼,我几辈子都赚不到这一把。
看着银票飞在脚边,还得死死忍住。
不能给世子丢脸。
那妈妈一手沾着口水,数着银票,笑得合不拢嘴,称自己哪能当得了一句「姑娘」。
还一个劲的夸世子爷慧眼识珠。
她这么会说,我又懂事的将怀里的金条给她。
妈妈掂在手里,风风火火带我们上楼。
「可惜了,我们英明神武的王爷,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扶不起的阿斗。」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
竟还有傻子跟着他附和。
蛐蛐别人,就小声的蛐蛐。
他非得手扬银票,嘴骂娘。
朽木倒也没什么,他居然说世子是粪土。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撑着楼梯扶手,一个跳跃。
一脚将满嘴喷粪的他,踹倒在地。
「你才是粪土。」
「温柔乡泡烂了的软脚虾。」
「活该被人戴绿帽子。」
越说越气,我又抬起脚踹他。
书生嚷嚷着要去京城找舅舅告状。
我一脸得意的看向站在二楼,皱着眉的世子。
爷,你看,背调做得好,出名分分钟。
前段时间,世子说要把名声搞大,再搞臭。
主子的事,咱不问,干就完了。
斗鸡、遛鸟、骑马听曲,哪能有什么效果。
秦楼楚馆,权贵打压穷书生,两男争一女的戏码才更有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