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顿时响起刺耳的嘲笑。
就连陈征也无奈勾起唇角,并没有解释。
其实我也只比他们大六岁。
也差点走进婚姻。
是陈征拿刀抵在脖子前,双眼通红地恳求我:
“然姐,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长成顶天立地的大人,我会给你幸福!”
他确实闯出一番事业,但第一件事就是抛弃我。
我指尖微颤,再也待不下去。
“小征,可以扶我下去打车吗?”
现在光是站着,就耗尽我所有力气。
陈征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
因为是我把他带出大山,资助他完成学业。
他每每提起,都会红了眼眶。
可只要我再观察得仔细一点。
他扶着我时,是咬紧牙关极力忍耐,还故意走的很快。
我的肺部像是被人戳了一个大洞,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只要陈征回头看看,就知道我的脸色很难看。
但他没有。
将我塞进出租车,随意交代几句后就匆匆离开。
我让司机再等等。
没过几分钟,陈征就追着白露露出来。
话并不多的他对着白露露哄了又哄。
说了很多贬低我的话。
只为了让眼前的女孩笑一笑。
随后,两人手牵手走进隔壁的酒店。
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感慢慢顺着心底蔓延到四肢。
比我化疗时还痛。
我翻开一直捏在手心的确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