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经营着一个棺材铺，最近被投诉影响风水，房东趁我爷爷不在家，把我给赶了出来。

我一个娇俏的弱女子，愣是被逼着背上店里仅剩的几个纸扎人上街乞讨。

一路上，村民们都在议论什么。

我探头过去询问，他们见我身上背着的纸扎人都避之不及。

只有一个小孩儿坐在那里。

“小朋友，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小朋友指着我背后的纸扎人。

“纸扎人，罗家的纸扎人杀人了。还有河，河水里面全是骨头。”

一个大妈过来晦气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抱走了孩子。

我无趣地走开。

什么纸扎人杀人?河里有骨头?

做了这行这么久，有些东西我信，但纸扎人杀人纯属瞎扯。

第二天，一个衣着光鲜又精明的中年男人找到了我。

彼时我委身在一处破庙里面，正啃着早晨得来的冷包子。

“姑娘，可以帮一个忙?”

我们这里，有些有钱人就信这个。

瞥了一眼他，这人身上阴气极重，按照爷爷的说法，多半是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知道我能够帮这位爷做什么?”

他笑着递给我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孩儿，一看就是刚出生不久。

上面写着生辰八字和名字罗佳辞。

“照着这张照片，给我扎个纸人。”

我勾唇问他。

“生人?”

他从包里拿出一叠银元，放在我的面前。

“你无需知道，做便是了。”

如此说来，就是生人了。

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您找其他人吧，我这儿不行。”

那人也没有生气，笑了笑，拿着钱就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点眼熟。

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罗家大院儿新生了一个女娃娃，给生人做纸扎，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等一下。”我犹豫了一下，喊住了他。

夜里雾气极大，他在雾气之中转了身，显得十分诡异。

“刚才的价格，翻一倍。”

“好说。”他回来，直接把双倍银元拿出来给我。

约定好时间，我询问他是否需要我亲自送去。

“不用，自会有人来领。”

我看人的眼神是不会错的，刚才，他离开得似乎有点慌张。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切记，千万不要给生人做纸扎，更不要给纸扎点上眼睛。”

爷爷的话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面，我默默地把手里的半个包子放在了祭台之上，然后弯腰请菩萨保佑。

罗家，倒真是个稀奇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