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风***记忆中更烈。
副将指着地图:
“北狄主力在狼牙谷,但粮草补给线很可疑。”
“说清楚。”
“他们像在等什么。”
夜深时,亲兵送来密信。
是王若兰的字迹:
“小心粮草。”
第三日,押粮官果然叛变。
好在暗卫提前截获消息,粮道无损。
七皇子连发十二道金牌,催我速战。
“他在京城等不及了。”副将忧心忡忡。
我烧掉金牌:“按原计划行军。”
决战前夜,陈瑜突然出现在大营。
“二弟,别来无恙?”
他穿着北狄服饰,腰间佩刀。
“来杀我?”
“来还人情。”他扔来布防图,
“七皇子与北狄新王结盟,要在阵前取你性命。”
布防图上,标注着埋伏位置。
“为什么帮我?”
“那个女人……”他顿了顿,“我们的母亲,是七皇子毒死的。”
烛火噼啪作响。
“证据?”
他取出一封密信。信上写着七皇子下令灭口的经过。
“我知道了。”
他转身欲走。
“大哥。”我叫住他,“战后……回家吧。”
他背影一顿,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两军对阵。北狄新王在阵前叫嚣:
“陈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战鼓擂响时,七皇子的亲兵果然从侧翼包抄。
但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布下反包围。
混战中,一支冷箭射来。陈瑜飞身替我挡下。
“小心……”
他倒在我怀里,嘴角溢血。
军医摇头:“箭上有毒。”
七皇子被擒时大喊:“我乃储君,你们谁敢动我!”
我割下他一片衣角:“这一刀,为母亲。”
第二刀:“这一刀,为将士。”
第三刀:“这一刀,为江山。”
押解回京那日,皇帝站在城头。
“朕错看了他。”
御书房内,他递来太子金印。
“从今日起,你就是储君。”
我跪地谢恩,心中并无波澜。
回到世子府,王若兰在煎药。
“陈瑜的毒,还有救。”
她取出银针:“需要至亲之血做药引。”
取血时,她突然落泪。
“怎么了?”
“若有一日我中毒,世子可愿为我取血?”
“不会让你中毒。”
她破涕为笑。
三日后,陈瑜醒来。他看着我们,眼神复杂。
“二弟,弟妹。”
王若兰脸一红,低头退下。
“她对你很好。”陈瑜轻声说,“比我娘对父亲好。”
养伤期间,皇帝病重。朝政渐渐落在我肩上。
那日批阅奏折至深夜,王若兰送来参汤。
“歇会儿吧。”
她伸手替我按摩太阳穴,指尖冰凉。
“你的手很冷。”
“天生如此。”
她突然咳嗽,袖口沾了血迹。
“怎么回事?”
“旧疾。”她勉强笑笑,“不碍事。”
太医诊脉后神色凝重:“世子妃中的是慢性毒。”
解药需要极北之地的雪莲。
我当即下令:“备马,去北疆。”
陈瑜拦住我:“你是储君,不能冒险。”
“让开。”
王若兰昏迷前最后一句话是:“别去……”
但我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