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月声音发颤,带着哭腔,“谢临渊!你敢如此辱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谢临渊眸中阴鸷翻涌,狠捏住她下颌:
“苏江月,当日你当年逼死朕母妃时,便该想到今日!”
“刺啦——”
他撕破她薄绸下裳,大手放肆探入。
苏江月奋力挣扎:“谢临渊,你已有明媒正娶的皇后,要发泄去找她发泄……”
话未竟,被他粗暴动作打断。
他箍紧她的腰肢,语带残忍快意:
“放心,我对皇后自是千般怜惜,万般呵护。”
“对你……何须心软?”
他言语狠戾,看向苏江月的目光却掠过一丝扭曲的眷念。
我攥紧心口衣襟,痛如刀绞。
曾以为,他私藏仇人之物自渎,已然是锥心之辱。
却未料,他竟将苏江月囚于这冷宫别苑。
这可是我们曾相依为命的地方。
当年他拥我入怀泣血起誓,定要让苏家血债血偿。
原来,这便是他令苏江月“偿债”的方式!
苏江月猛地挣扎,“不!别弄在里面…..”
“迟了。”谢临渊嗓音低哑,“你越不想要,朕偏要你生。”
脑中“轰”然炸响。
成婚后,我们云雨不断。
谢临渊为免我受苦饮药伤身,亲口承认服下西域秘药,自绝子嗣……
我曾求他停药,盼为他绵延子嗣,他却拒了。
言道忧心江山家国,只想倾心待我一人,不欲分神子嗣。
我体谅他苦衷,只道来日方长。
未曾想,当对象是苏江月时,他所有顾虑皆化为乌有,只余下迫切的占有与子嗣的强求。
回到殿内,我眼神空洞地看着几口木箱。
里面是谢临渊——当今天子,我的夫君,这些年赏赐的无数珍宝:
南海明珠、西域美玉、金丝凤钗……
如今看来,不过是他愧疚难安的补偿。
我与谢临渊,自幼相伴,情谊深厚。
我七岁那年随寡母入宫侍奉先帝宠妃,也就是他母妃。
那时的谢临渊不过是个怯生生的小皇子。
宫闱深深,人心诡谲。
唯有他,是我灰暗童年里唯一真切的光亮。
我伴他习字,替他挡过其他皇子的欺凌,看他从垂髫稚子长成清俊少年。
情愫不知何时滋生。
他是幼弟,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君,更是我愿托付终身的良人。
在那些相视而笑的瞬间,他第一次笨拙吻上我额头。
我们曾以为,这条路会一直走到白头。
直到苏江月的出现。
当朝宰相掌珠,金枝玉叶,跋扈张扬。
她看中了谢临渊母妃的一根簪子,便在宫中散播流言,说簪子是淑妃与他人定情信物。
那时皇帝本就疑心深重,眼里根本容不得半点沙子。
淑妃为了不牵连谢临渊,便就此自缢以证清白。
血案未平,苏江月竟还嫌不够,逼谢临渊当众跪地学狗吠认错。
是我,手持浸满火油的布帛与火折,以同归于尽之态才逼退了她。
那日,谢临渊的泪砸在我手背,滚烫似烙铁。
他声音颤抖:“阿樱,今日所受之辱,他日必千百倍奉还!”
誓言犹在耳畔,言犹在耳。
可如今,他却夜夜宿在仇人苏江月的寝宫,要那个曾将他逼死他母妃的女人,为他孕育龙嗣。
我屏退宫人,低声吩咐心腹:
“去寻‘诡先生’,告诉他,我要一套天衣无缝的‘金蝉脱壳’之计。”
安排好变卖珍宝等事,窗外已是墨色沉沉。
殿门轻响,谢临渊提着食盒进来,眉眼含笑:
“朕亲手熬的参汤,炖了整整两个时辰,火候刚好,快趁热……”
我背对他,声音干涩:“陛下先用吧,臣妾乏了。”
他脚步声远去,门外传来他温和的嘱咐:
“阿樱好生歇息,前朝有紧急军报,朕去处理,不必等朕。”
这声阿樱,却也耗尽了往日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