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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歹徒都戴着很丑陋的橡胶面具,发出更丑恶的狞笑声。
“何川……何川!救救我……”
梁甜绝望地哭喊着,泪水混着额头的血不停滑下脖颈。
“甜甜!放开她,老子弄死你们!!”
我失控地拼命往前怕,目瞪欲呲,恨不得把这帮畜生碎尸万段!
结果却砰的一声撞在了“空气”上!
我既心惊又焦急,又使劲砸了好几拳,确定了前方还有某种看不见却无法通过的障碍。
就像一堵透明的墙,把我跟外面的世界彻底隔开!
无论怎么嘶喊,外面的人好像都听不到,也看不见我!
“你瞎嚎什么啊?”张鸣天在后头不耐烦道。
我震惊了,急忙往侧边挤了挤,让出一部分视野给他:“你看不见吗?”
张鸣天用手机灯照着瞅了许久,抱怨道:“看见什么啊,不就是墙么,你别停,继续挖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不耐烦的把我扥了出去,自己来挖。
可是不管用指甲抠,还是用那残破的刀柄砸,始终也无法再撼动分毫。
最后他爬了出来,绝望地瘫倒在地嚎啕大哭。
“妈的,这根本没用!”
“它摆明了在耍我们,故意把里面的墙弄得很脆弱,让我们有点希望,欣赏我们挣扎的样子;然后把外面的墙弄得跟铁一样硬,又让我们绝望,就是故意折磨我们!”
“我们要困死在这里了,完了,都完了!”
我也很绝望,但还是一头扎回洞里,激愤而痛苦的望着外面。
梁甜的衣服已经被扒光,只是死死夹着腿。
那三个男人就打她,踢她肚子,拧着她脑袋撞墙,很快便满脸鲜血。
就像打在我心脏上一样,撕心裂肺地痛!
却无能为力。
我憋屈的流出泪水,拼命地砸“墙”。
张鸣天突然问:“你真的听见外面有人吗?”
我心底一颤,急忙爬出去道:“真的!而且能看见!”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不见,但千万别放弃希望,只差最后这点了,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都不知道是在鼓励他,还是鼓励自己了。
我绝不能放弃,也没资格放弃!
哪怕只是为了甜甜,我也一定要出去,弄死那几个王八蛋!
可话说回来,甜甜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几个男人又是谁?
对了,我想起来了!
被困在这间密室以前,我的确跟梁甜在一起,是在郊区的南华山上野炊。
梁甜暗示我想订婚,我却不敢见她家长,毕竟事业才刚起步,而且连父母都没有,他爸妈却都是教师,怎么看得上我这孤儿?
梁甜却握着我的手说,她不在乎,她的父母也不会在乎,只要我对她好就够了,日子是两个人一起过,只要努力奋斗彼此相爱,一切都会有的。
我心里暖暖的,借口上厕所,其实是去打电话预购订婚用的戒指。
结果后脑勺突然一痛,人就没意识了。
等醒过来时,已经困在了这间密室。
难道那三个男人,就是路过的流氓地痞,先偷袭了我,然后把甜甜掳进这破庙里,实行侵犯?
我弄死你们!!
看着我充满仇愤的眼神,张鸣天突然苦涩的抬起胳膊让我看。
我们昼夜不息的挖了几十个小时,早就严重脱水了,彼此的胳膊都在抽筋发抖。
张鸣天提议道:“手没力了,但脚上还有力!要不你试试,倒栽着进去,用脚蹬!只要力气够大,说不定就蹬开了!我先歇会儿。”
事到如今,死马也得当成活马医!
我立马让张鸣天搀扶着,帮我倒栽葱塞进窟窿里。
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也还是撼动不了“空气墙”分毫!
正着急着,我突然注意到张鸣天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把我们掏出来的那些碎砖烂石头往里面扒拉。
最后扎住口子掂量了一下,就阴沉沉的朝我看过来。
我心生不祥:“你这是干什么?”
张鸣天嘲讽的笑了下,走到我面前:“川子,既然你真的听到外面有人,那就表示,这里迟早都会被人找到。”
“可是,恐怕在此之前,咱们就已经没命了——你就没发现越来越喘不上气来了吗?”
我心头一颤——没错,氧气越来越稀薄了!
这个密室完全封闭,连个透气孔都没有!
“等外面的人发现这里,说不定还得好几天呢。”
“你这家伙,口口声声说要帮我逃出去,实际上却在抢夺我的生存机会呢。”
“都挣扎到这个节骨眼了,我可不想功亏一篑被活活憋死。所以……呵呵,对不起了。”
说到这里,张鸣天已经高高举起了“石头包”,眼里满是极端的求生欲望。
我瞠目欲呲:“张鸣天!你敢!”
砰!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