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孕期,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同进同出。
每天清晨,傅承渊都会亲自下厨准备两份早餐,一份给我,一份仔细装进饭盒留给林姝。
晚上他们常一起去幼儿园接孩子,然后“顺路”在机关食堂用餐。
多数时候,只有保姆陪我在家属院里散步。
心口像压了块浸水的棉絮,沉甸甸的,却无从说起。
日子在压抑中流淌,直到那个暴雨天。
傅承渊再次错过我的产检,却出现在林姝儿子的亲子运动会上。
我彻底爆发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孩子姓傅呢。”
我扶着剧痛的腹部,声音都在发颤。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到底想干什么!”
那天我砸了客厅里他最爱的景德镇瓷瓶,泪水模糊了视线。
林姝哭着带儿子搬去了招待所。
傅承渊在训练场待到凌晨。
他给林姝在文工团宿舍安排了单独房间。
我以为这场荒唐该落幕了。
可傅承渊“值班”的次数越来越多,对我说话时眉宇间总凝着霜。
直到那夜九点,他手机落在家里。
我循着定位找到文工团宿舍,只想求个明白。
推开门时,林姝正衣衫不整地躺在窗台上,发出细碎的呜咽。
傅承渊抓着她光裸的小腿,军装衬衫大敞,放肆地冲撞着。
我怔在门口,足足一分钟。
沉浸在情欲中的两人才惊觉我的存在。
林姝尖叫着扯过外套遮掩。
傅承渊望向我,眉头蹙起。
悬在头顶的那把刀,终于斩下。
我扶着门框干呕,胃里翻江倒海。
是我错了。
错在引狼入室,错在相信二十年情分抵得过新鲜刺激。
落得这个境地,是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