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挣扎,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大踏步走出暗室。
指节分明的大手攥得我手腕生疼。
“赵珩,你放开我,疼。”
赵珩仿若没听到一般,将每一步踏出怒气。
我大声道:
“殿下如此疾言厉色,可是苏姑娘出了什么事?”
似乎被这话戳中了心窝子,他猛地停下脚步。
“你好像很高兴?”
我在他的逼视下紧咬下唇,竭力压着唇角。
据裴川绘声绘色的描述,苏婉原本好端端坐着马车,却突然如中了邪一般,嫌拉车的马走她前面没教养,一门心思下车与马匹厮打。
彼时许多丫鬟小厮去拉,根本拉不住。
苏婉终是得偿所愿,一面嘶吼叫嚣,一面生生被马蹄踩断了条腿。
赵珩听闻后,红着眼圈赶到苏府,没日没夜地守了十几日。
结果他前脚刚走,苏婉后脚便带人去马厩抢食泄愤。
愤泻没泻出去不知道,人倒是被实实在在卸到了粪里。
癫蛊可放大真性情,苏姑娘的性情,还真是……不服输呢。
我掩着面上喜色,清了清嗓子:
“殿下这话可冤枉人了,奴婢只是听闻她近来身子骨不好,琢磨着可否帮上些忙。”
赵珩默了半晌,开口却是:
“你身子骨也不好。”
我怔了怔。
“啥?”
他却在此刻单手箍腰用力一拉,突如其来的力道令我结结实实贴在他身上。
“你方才说——”
他低下头将脸缓缓贴近,微乱的鼻息交缠在一处,眸子里明晃晃的欲念灼得我心头一惊。
“禁闭数日憋疯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对啊,我分明已解了他的欲蛊。
思忖间,我自顾自吻了上去。在他口中仔仔细细地探,指尖亦游走摸索。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身上的欲蛊已解了个干净彻底。
那为何……?
来不及思量,赵珩粗喘着阻住我的手,哑声低叹:
“够了,住手。”
我忍不住勾唇讥讽:
“怎么?苏姑娘疯了,殿下倒是念起我的好了?”
赵珩眸子里闪过狠厉,抬手掐住我的脖颈。
“你是如何知晓她疯了?你对婉妹做过什么?说!”
脖颈处的力道算不得多重,我却眼前一黑,绵软地跌进他怀里。
迷迷糊糊间,一双有力的手臂将我打横抱起。
我的身子落在软榻上,细密的轻吻落在额头、鼻尖、耳垂。
耳畔传来赵珩暗哑的低语:
“阿念,你太虚弱了。
“开口求孤。”
体内的玲珑丝如疯了般将我灼得浑身发热。
昏昏沉沉间,哀求声不受控地溢出唇角:
“求你。”
“孤听不清。”
我柔弱无骨的手臂攀上他的肩。
“奴婢求殿下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