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运排到了当天的手术。
我关了机,安心配合着一项项手术前的检查。
这时的我仿佛一具只能游离的尸体,任凭冰冷的鸭嘴钳进入我的身体、一管管血被抽走,即使半天滴水未进,也没有任何感觉。
我只希望这一切赶快过去。
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无奈下我给妈妈发了一条信息。
如果她不赶来,这手术就无法开始。
而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的半天,许凯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甚至一条信息也没有。
无所谓了,他一向如此。
几年来,每次争吵过后他都冷处理,借口工作忙几天不回家。
我曾无意间听到他给闹离婚的同事支招:
「她吵她闹你都别管,该干嘛干嘛,就是不要理她。
女人说白了都是贱骨头,你真不理她了她就该慌了,想着法地来讨好你,那时候你不就拿捏了吗?」
贱骨头?
他凭什么把女人的忍让包容当作理所当然?
把女人的爱意当作任凭拿捏的筹码?
他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斯文败类!
当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我妈终于感到了。
看到紧张又倔强的我,我妈瞬间落了泪,她的眼泪一滴滴打在我的手上,如同一根根针刺在我的心上。
她握着我冰凉的手:
「晴晴,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怀上了怎么又不要了?」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
我呜咽着:「妈,许凯出轨了,他把女人带回家...」
话未说完,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一般闷的发慌,嗓子也哽咽着吐不出一个字。
遇见许凯之前,我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
虽然不善于学习,成绩不太好,但是父母给了我所有的宠爱,支持我的所有决定。
他们说:「成绩不代表一切,我们的女儿只要健康快乐就好。」
看着恩爱的父母,我对婚姻拥有着无限的憧憬。
许凯学历高、职业体面、外形好,这一切都符合了我父母对完美女婿的期许。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如今他亲手打碎了幸福的泡沫,让我面对这破碎的现实。
听到我的话,妈妈愣住了,然后抓起我放在她手边的手术协议,狠狠撕碎。
「这孩子不能打。
晴晴,妈妈不会害你的,许凯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
你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呢。
妈帮你教训他,他一定能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