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坦然承认,“装累了,不想装了。”
他瞳孔猛地一缩,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捏着我下巴的手指,力道不自觉地松了些。
“就因为那次我叫错了名字?”他盯着我的眼睛,试图找出点什么。
“陆承泽,”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声音里没有委屈,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疲惫,“你花钱,买的是我这副和林薇有几分相似的样子。我尽职尽责演了三年,够本了。现在,我不想演了。合同里没规定我必须时刻模仿她吧?我现在这样,也是沈悠悠。你花钱买的‘沈悠悠’的时间,我人在这儿,没跑,没闹,没给你戴绿帽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捏着我下巴的手彻底松开,有些失力地垂落。他靠回驾驶座,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看着前方沉沉的夜色,半晌,才咬着牙说:“沈悠悠,你最好别后悔。”
“嗯。”我应了一声,重新靠回车窗,“开车吧,我困了。”
他大概以为我的“摆烂”只是一时闹脾气,过阵子就好了。
或者,他以为用物质就能重新让我“振作”起来。
限量版的铂金包送到了衣帽间。
我拆开看了一眼,随手放在一边。包很漂亮,但拎着它需要搭配精致的妆容和华服,太累。不如我的帆布袋子能装又省心。
顶级珠宝品牌送来最新季的册子,秘书特意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