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部分摄像头位置展示,总共有22个摄像头。
如果不是刻意规划了路线,是不太可能完全不被拍摄到的,既然夫妻俩并没有开车,那他们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离开的呢?警方将搜查的范围扩大至了小区附近的区域,并且调用了公交车、公交站、街道上的摄像头监控视频,依然一无所获。
之后警方又查看了釜山市火车站附近的监控数据,还是没能发现两人的丝毫踪迹。考虑到夫妻二人的护照都不见了,警察又前往海关对出入境记录进行调查,发现两人也并未离境。这对夫妻就好像学会了隐身术一样,彻底从这个世界人间蒸发了。
在调查搜索未果的同时,另一方面警察也开始对夫妻两人的生活起居和社会关系进行调查取证。然而调查的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在28日两人失去踪迹以后,全先生和崔小姐均数次给自己身边的朋友或同事发过短信或打过电话。
首先是崔小姐,5月28日晚上23点56分,她给剧团的一位同事发了一条短信,称由于身体不适无法参加第二天剧团的彩排演出了;5月30日早上6点20分,她又给剧团里另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前辈发短信说,自己和上次一样又住院了,且不方便联系。
崔小姐:“前辈,我目前的状况无法演出。和上次一样又出事故住院了,这样突然无法演出我很抱歉,现在不方便接受如何联系,对不起”。
警方注意到崔小姐提到了“和上次一样”,就询问剧团同事是什么意思。剧团的同事称崔小姐本人长期以来一直为抑郁症所困扰,甚至还有过自杀未遂的经历。所以那位前辈看到短信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崔小姐的病情又发作了,所以也没有起什么疑心,只是顺便想问问具体什么情况,但崔小姐再也没有回复过信息。
崔小姐是剧团的台柱,在剧组里的人际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再看全先生这边。首先是5月28日下午全先生给自己饭店的合伙经营人发出了一条短信,称家中出现了一些变故,今天最好关店一天。
随后次日5月29日下午18点28分,全先生将暂时存放在手中的饭店现金流水全部都打给了自己的合伙经营人,然后给他打了个电话,再次重申自己家中目前出现了比较严重的变故,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办法再来饭店工作了,这位合伙人就顺口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奇怪的是全先生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表示暂时还不能说,将来如果事情能够顺利解决再告诉他,随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全先生:“今天家里有事,关店一天”。
5月31日,全先生又给妻子所在的剧团打了一个电话,声称自己的妻子因身体不适现在正在医院住院治疗,短期内无法再回到工作岗位上了。同样怪异的是全先生在说完这些话以后没有理会剧团同事的追问直接挂断了电话。
从这些短信和电话的内容来看,可能是崔小姐的病情突然发作,全先生就陪着妻子一起去医院看病了,但是他们为什么要采用隐匿行踪的方式离开自己的家呢?
警方还未搞明白这个问题的时候,全先生的父亲却突然向警方表示儿子已经与自己取得了联系,不需要再寻找了。根据全先生父亲的说法,6月2日自己的儿子发来一条短信,表示自己目前一切平安,但是更多的细节全先生的父亲并没有透露,他只是表示愿意相信儿子的说法,也体谅儿子不想被外人打扰的心情。
这个故事讲述到这里,相信一些敏锐的读者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异样。首先是5月28日以后虽然夫妻两人都与身边的亲朋好友有过不同程度的联系,但只有丈夫全先生是可以确认身份的。
因为在电话里他开口说话了,而妻子崔小姐却仅仅只是通过文字的形式来传达信息;其次是在收到儿子短信以后全先生的父亲态度出现了180度的大转弯,很明显他从儿子那里得到的讯息绝不仅仅只是“我目前一切平安”这么几个字。
釜山警方自然也没有放过这些疑点,他们认为这件事情仍有蹊跷,而且崔小姐的父母此时也已经与警方取得了联络,恳求他们一定要帮忙找到失踪的女儿。警方首先调查了釜山市各大医院的入院记录,没有发现两个人的任何踪迹,然后又对两个人的手机信号进行了追踪定位,也没有发现出现在任何医院的附近。
根据手机定位,5月31日全先生给妻子剧团打电话的时候身在他家的小区附近。
6月2日,也就是全先生给他父亲发出了最后一条短信以后,他的手机于上午8点48分在釜山机张郡失去信号,而这里恰恰就是全先生父亲所居住的区域;而崔小姐的手机是在同一天的晚上21点54分在首尔江东区千户洞失去信号的。
釜山与首尔相距几百公里,而且夫妻俩并没有开车,那么崔小姐的手机为什么会出现在首尔呢?是丈夫全先生留在了釜山当地而妻子独自前往首尔,还是两个人一起行动呢?
全先生与崔小姐手机信号彻底中断前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
调查进展到目前这个状况可以说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夫妇两人的行踪成谜,看起来知道点什么的全先生父亲又三缄其口,目击两人的人证物证一概没有,连两个人究竟是死是活都无法确认。
就当警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神秘人物的出现改变了整个事件的调查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