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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点滴之后。
虞棠恢复了点元气,脸色总算红润了几分。
拖着沉重的身体,虞棠回了季家。
卧室的梳妆台上放着离婚申请表,女方的签名处已经签好。
“兜兜转转还是走到这一步,季晏辞......我不想再爱你了。”
盯着这张表,虞棠喃喃自语。
结婚几年的欢乐时光一帧一帧在脑海中闪现,他的温柔、他的爱护,还有他身上的温度......
以后,这些都将离她远去。
外面的吵闹将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她撑着病体,打开房门走出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程夕冲上来打她,被管家拉开,“这么恶毒的招数你居然都能想出来。”
她动作浮动过大,衣领往下滑。
能清楚看到雪白的脖子上有红痕和抓痕。
虞棠没弄清情况,吵闹声让她原本就混沌的脑子更晕。
“之前你散播谣言的事我都不计较了,你为什么还要收买张涛来侮辱我?”程夕眼眶通红,像一头恶极了的野兽。
张涛?
他是剧团最有名的二流子,好色之名人尽皆知。
又是这样。
同样的招数用来诬陷她,虞棠从没哪一刻觉得自己这样累。
身体累,心更累。
“我的女儿啊,我的乖女儿!”程母抱着程夕边哭边喊。
一时间所有不屑、指责的眼神全部扫射到虞棠身上,成为众矢之的。
“虞棠,我真后悔娶了你。”季晏辞没有看她,只是声音很低。
像是对她失望彻底。
“我没有,我说我没有!”虞棠大喊一声。
歇斯底里的喊叫。
声音喊到嘶哑,急速喘息让她呼吸不畅。
为什么?
她什么都没干,一个又一个要冤枉她。
用最恶毒的话伤害她。
“证据摆在面前,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吗?”季晏辞眼露厌恶。
他简述事情的经过和张涛已经承认是虞棠指使他的。
“亏小夕还给你买礼物哄你开心,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说完,季晏辞把精致的礼品盒丢到虞棠身上。
他厌恶的别过脸,不想再看一眼她。
仿佛她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求婚时他珍爱的眼神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那个说永远爱她,永远相信她的丈夫已经变了。
“我会提出离婚申请,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每当和你同处一个空间我都嫌恶心。”
一连串的话,把虞棠钉再耻辱柱上。
“不用麻烦了,我梳妆台上的离婚表你签了字就行。”
说完,她的身体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
再次睁开眼,又是熟悉的医务室。
“别动,你的身体需要好好休养。”护士替她掖被角。
“你家管家送你来的时候,放在你身上的。”
是昨天季晏辞丢在她身上的礼盒。
虞棠撑起上半身,颤抖着的双手打开它。
没想到——
里面是一张B超化验单。
显示已经怀孕8周,检查人是程夕。
最下面有一行字:这是我和晏辞的孩子,识相点让位吧。
字的旁边还有一个鬼脸。
读完这些,虞棠脱力歪倒在病床上。
一行清泪从眼角流过。
“我成全你们。”
第二天,虞棠把自己收拾好。
踏上去翻译总部的飞机。
虞棠收好眼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季晏辞,希望余生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