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哑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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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从男有一天对虾仔说,小从男应该结婚了,你找个听我们话的姑娘,做些好事。虾仔不太懂长官从男更深层的意思,对“听自己话的姑娘”,倒是心领神会。于是,虾仔恭恭敬敬地欢送长官从男离开。长官从男是个专家级人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是在枕边跟姑娘们,详细解述为某种信仰如何献身……

这天晚上,虾仔来看小从男。小从男正在看电视,他喜欢看《焦点访谈》,每天都定闹铃去看。小从男常常跟师傅说,这些记者们给贪腐挖坟。

虾仔每每听到挖坟一词,心里鸡皮疙瘩便起来了。

“凉亭那边有个做手机贴膜的姑娘,看到你总是很害臊地低下头来。她可能对你有点……”

她们是俩母子一起在做小生意。女儿二十出头,母亲也就四十岁还不到。师傅知道这俩母女,显得有些亢奋,插话特别多,拐弯抹角的提示,他也单身。

虾仔醒目,一早洞穿师傅的心思。不如这两师徒两母女拉成两对?

相亲的时候,四人一起,只是话题不是很多,几人只是互相对视了一下,因此各自的底细都一展无余,多年来相隔着不远做生意。大家都忙于做生意,匆匆喝了杯咖啡,便离开了。

母女收下见面礼了。虾仔对师傅俩说“这是规矩,女方默许了。”

“咦,这母亲还长得挺年轻漂亮的,半老徐娘依旧风骚。”小从男调侃师傅道。师傅羞红着脸,“小姑娘更有姿色”。四个人捉对成双,师徒俩又加深了一步关系,未来还可能是父子俩。

很快就选了个黄道吉日,半个月后成亲。小从男不喜欢热闹,一切从简。

虾仔这媒人倒是热心,很快为师徒俩简单备置了些新床新衣新家具。师傅进房间门时,抬头一望,门上都贴上大红双喜字,旁边还写着“学徒”字眼。

街上闹事,小从男先看到姑娘被一女客人打了脸,还被扯着头发,母亲则被其它两个女人缠着抽打着。

小从男吆喝师傅,俩人冲上前去帮忙。

这引发了一场群架。师徒俩火气冲天,俩人跟一个企业旅行团成员殴打起来。结果师徒俩都被关到拘留所去了。这事原可罚款了事的,只是长官从男心怀诡胎,想方设法阻止别人与小从男相见。不能相见,苦了这母女俩,先生不在婚礼不能如期进行了。

长官从男指示虾仔,趁机翻查小从男的家,尽快找到小从男的做生意那本的秘诀。小从男房里,到处都丢着书,但是从没人知道那本秘诀的下落,因为大家都不知道那本秘诀是什么模样。长官从男也到现场了,抓着《从男日记》说,“每本书都仔细看看,务必要找出‘羊皮卷’来。”于是众人瞎忙碌。离开的时候,长官从男才记起自己手里也抓着本《从男日记》,生气地把丢到钉螺小屋去了。

结婚那天拜堂成亲,虾仔安排人抱着公鸡,代替俩个关拘留所里而缺席的先生行了婚礼。

是夜,师徒俩被提前一天放了。

小从男回到房间,刚开门,还黑灯瞎火地,媳妇便扑了上来。云雨一番后,小从男出来,发现师傅和小姑娘都坐在客厅里。

嗯,洞错房了。

小从男床上睡的可是那位半老徐娘,刚刚还……

社会定向思维会是,师傅是年纪大的,学徒是年纪小的。事情糟就糟在这里,常规出牌碰到例外了。

女人的性欲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母亲又是过来人,丧偶时间长了。黑灯瞎火里还不曾看清,便飞蛾扑火地扑了上去。

虾仔眼看好事都变成坏事了,赶紧追查到底谁写的“学徒”、“师傅”几字。

丑闻传千里,小从男在哑泉彩再度名扬,可惜这回成的是笑料。

舆论的讨论焦点,这母亲是要跟徒弟过呢还是跟师傅过?还是一妻两夫?中国人喜欢看热闹,大家都在焦急地追看小从男的好戏大结局。

虾仔重新登门相访,发现这母亲对小从男的笑容比较多。

好几天,新婚的俩对新人都无精打采,茶饭不思,一家人舌头都打结了几天。

女儿离家出走。

就这样小从男极不情愿地被女人拧着耳朵去作了结婚登记。这算作什么?家族传统吗?曾祖招赘,爷爷招赘,父亲招赘,轮到小从男了,虽然不是招赘,但娶了个半老徐娘。这会,不把小从男母亲气死才怪。

小从男一直在找《从男日记》。半夜,女人找小从男胳膊作枕的时候,看到小从男站在窗前,说“咦我怎么到这里来了?这是什么地方呀,公园不像公园,房子不像房子。”

这着实吓了女人一跳,小从男这是梦游呀。以前她还老纳闷着,厨房冰箱里的食物,常常在夜里不异而飞。她还老责怪野猫偷食。

再老的媳妇也是要见婆婆的。婆婆没说什么,只是反复叮咛,晚上小从男到处走的时候,记得不要跟他说话。

于是女人给女儿发信息了,幸好是母亲代你嫁了这么个怪物,半夜会梦游的怪物。否则女儿可要吃大亏了,掉到这苦海去了。

女儿仅作了回复,妈我很好。女儿开始流连于非打区的各种娱乐场所,支离破碎的心,在酒精和毒品双重的麻痹下,短暂地减缓了些许痛苦烦恼。女人到娱乐场所劝说女儿回家,只是每去一次,她少穿一件衣服在舞池里疯狂。

女人伤心地哭了,女儿在用这种自甘堕落自我消沉的方式来回击她。这个问题如何是好:母亲抢了女婿作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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