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宋知年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小心思,他紧紧的抱住我,一遍又一遍吻我:
“阿竹,只是花而已,以后我会给你最好的。”
可是后来,江柚也爱花,于是宋知年随手把最好的送给江柚。
院中的小苍兰已经枯萎了。
昨天我给小苍兰立了个碑,他在我身后一声轻笑。
——无病呻吟。
我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原来一样的情话可以说给两个人听。
生日派对热闹非凡。
江柚一身水绿色鱼尾服,身段窈窕,艳丽脱俗。
我却难掩憔悴。
“姐姐,你来啦!快过来呀!”
江柚比宋知年更早发现我,她像一只小鹿,眼神天真清澈,热络的挽住我的手。
仿佛在朋友圈暗戳戳设置分组,发宋知年给我看的人不是她。
“阿竹,我电话里语气重了,你别放在心上。”
宋知年俯下身哄我。
我牵起他的手摇了摇,笑得温柔:“我没事的。”
“知年哥,你怎么照顾我姐的呀,要是让我姐难过,我可跟你没完!”
江柚不轻不重的锤了宋知年一下。
宋知年像看小孩一般看着她,眼神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你还小,你不懂这些。”
我看着他们亲昵的模样,像是被当场重重甩了一巴掌,难堪和不安涌上心头,苦涩的利刃刺破我的喉咙。
面上却仍是云淡风轻。
是呀,你还小。
小到可以犯错,出国结婚再离婚,还能找宋知年兜底。
小到分不清姐夫和男朋友的区别。
只是宋知年何其聪明,他不愿意从这场梦里醒来。
我又何苦扫他的兴。
“姐姐,你看知年送我的礼物!”
是我看了一遍又一遍,却舍不得买的那只腕表。
宋知年在一旁说:
“那天看阿竹你的购物车里有,我就想小姑娘应该都喜欢……”
那一刻我脑海中有根弦断了,胸口发闷,像困在鱼缸中的鱼,透不过气。
我转身就走。
宋知年匆匆追了上来,语气中流露出不解,却还是耐着性子:
“江竹,她是你妹妹,她还小,我送她东西也是因为你的缘故。”
“你在生什么气呢?”
我浑身都在颤抖,泪水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几近哽咽,最后还是说不出口。
我想我应该告诉他,可为何话到嘴边生涩难言,又变成无味的自讨苦吃:
“是,她是还小,可是宋知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面上平静,八风不动,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兵荒马乱,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被牵动心弦。
安静了好久,我等他解释,他只是在潮湿的夜晚点燃一支烟,细碎的火星照在他的脸上。
我还是读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