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为了当大管家,把我当男子贱养。
用棺材本贿赂,让我成了下一任王爷的备用书童。
而我一路晋升,还一不小心霸王硬上弓,强了世子。
为了活命,我只得连夜带球跑......
我:「为何不熬死王爷,直接翻身做主子,岂不是比做大管家威风?」
我爹毫不犹豫踢我一脚:「你个缺心眼的,那可是我们的主子。」
据说娘生我时,爹在外面跪着祈祷了整整一宿。
不是他有多爱她。
是我上面已有三个姐姐,他做梦都想生个儿子。
倒也不是他重男轻女。
而是他想做王府的大管家。
主子之下,全府之上,只手遮天。
大管家连生三子,各个壮实如牛。
眼看下一任大管家也与他无缘
他铤而走险,赌上全家人性命,说我是带把的。
从此我就过上了站着入恭、躲着沐浴,提心吊胆的日子。
可是爹啊,权力哪有金钱诱人。
就门童一日进账就相当可观。
我就站了一会儿,就有王妃院里的丫鬟,表小姐的奶妈,膳房里的嬷嬷来贿赂。
还不算贵客们和世子爷的赏钱。
爹啊,您失策了。
真不该用棺材本给我谋一个世子众多备用书童中的一员。
「时钰小哥,你怎么在这儿哦,世子到处找你。」
是往日拿鼻孔打量我的嬷嬷。
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她竟然唤我小哥,还装模作样的帮我整理衣襟。
吓得我揣着世子的内衬就往「翔云居」跑。
这内衬是在世子床下发现的。
裤裆一大团印记。
估计是尿裤子不好意思,只得藏在床下。
我可是肚里有墨、眼里有活最聪明的备用书童。
这种有损主子颜面的事,当然要低调行事。
院里跪满了人,个个颤颤巍巍,如临大敌。
连世子的正式书童,都跪在前列。
我伏低身子,跪在末尾,刚想打听原委,就听见世子吼声:「死哪去了?还不滚进来。」
我正四处瞟,是哪个倒霉鬼撞到枪口上。
前面跪着的人,齐刷刷的回头,看着我。
完蛋了。
那倒霉鬼,是我。
我硬着头皮,卑微的小跑进屋、认命的跪在凌乱的书籍上,求饶。
爹啊,搞不好,我们全家要被发卖了。
一时无音,我又好奇到底做错了什么。
悄悄抬头看向世子。
剑眉星目、唇红脸白,因发怒,脸上的红晕都如此生动可人。
做了五年备用书童,还是第一次与他这么近的距离。
他死死的盯着我,像是要生吞活剥了我。
爹啊,发卖都不成了,估计会被乱棍打死。
我害怕得忘了收回目光,楞楞地回望世子。
他刚要张嘴,又看向门口。
我竟初生牛犊不怕虎,揣摩起他的意思,站起来去关门。
谁知他哼了一声,火气竟消了些,扔下一张纸来:「这是你写的?」
我爬过去,捡起来。
这不是世子昨日的功课吗?
「回......回世子,是奴才写的。」
他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轻快的走过来,蹲在我身侧,压低声音:「这个字,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