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余生不过错爱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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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盛以北十几岁的时候,他父母双亡,作为交好的世家,俞家把他领养在了自家名下。

更何况俞家的独生女还嫁给了他,不管怎么样,盛以北都不会这样做的啊……

俞烯在家里坐立不安,心急如焚之下,还是抓起包包去了俞家的公司。

当初跟盛以北结婚之后,两人就从家里搬了出来,住进了俞天地为他俩买的结婚礼物,位于市中心的一套高级公寓。因为离老宅比较远,俞烯也只有周末的时候才偶尔回老宅一趟。

不料在半年前父亲身体渐渐不好,甚至没办法处理公事,俞氏集团也就全权交给了盛以北。

公司大部分人还是认识俞烯的,她一路毫无阻碍地闯了进去,就连总裁办公室,秘书也只是象征性地拦了一下也就随她去了。

俞烯推开门进去,嘴唇微张刚想喊出盛以北的名字,就看见一个女人正紧贴着盛以北的身体。

一股怒火从她心里腾起!

女人一身莫迪色系的针织衫套装,黑发飘逸,更衬出她雪白的肌肤。此时,女人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正扬起一个浅笑,眉眼弯弯,唇边还有两个小酒窝。

待看清楚她的脸时,俞烯更是瞳孔一缩。

是许楠柠!

自从她逃婚之后俞烯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她居然真的回来了!

许楠柠身子微微弯着,双手搭在了盛以北的肩上,听到门口俞烯的动静也没理会,而是故意暧昧地凑在了盛以北的耳边亲了一口。

俞烯浑身一滞,原本就乱糟糟的脑袋在看到这样的场景时,不免气血上涌,一脸怒容:“许楠柠!你怎么可以这样?!”

既然当初走了,何不就一走了之!

现在回来,不顾盛以北已经结了婚,还当着她的面给了个下马威!

俞烯从小性子就急,哪经得起许楠柠故意这样激,一时间气血上涌,箭步冲到了许楠柠的面前,扬起的手恶狠狠地扇了下去——

巴掌并没有落下,俞烯手腕一紧,被捏得生疼。

她惊愕地抬头看向钳制住她手腕的盛以北,他阴沉的眸子正冷冰冰地看着她,骨节分明的大掌使着力。

“以北?”俞烯忍着手上的疼,满脸不可置信。

盛以北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嫌恶,那样不留情面的厌恨将俞烯的心撕扯得粉碎。

“啪!”

蓦地,空气里传来了响亮的一耳光。俞烯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一侧许楠柠的手掌还扬起,她精致的脸蛋上正浅浅地笑着,嘴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俞烯,这一巴掌,是我谢谢你一年以内一直替我照顾着以北。”

许楠柠的声音又轻又柔,听在俞烯的耳朵里却全都成了讽刺。

当初明明是她抛弃盛以北,如今俞烯却像是抢了她的未婚夫!

俞烯眼眶忍不住泛红,强忍着心中的涩意看着盛以北:“我现在还是你的妻子,你就这样帮着别人侮辱我吗?”

“签完字以后就不是了。”盛以北说得很绝然,眼风扫过俞烯,夹杂着不屑和厌恶。

说着,他握着俞烯手腕的手一松,然后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扔进了垃圾桶。

俞烯手腕被捏得有些红,脸上的疼痛也没有减轻半分,何况,心底的疼痛更甚。

她有些狼狈地看了一眼盛以北和一脸微笑的许楠柠,最终还是问出了声:“我们要是离婚了,你就得从俞氏集团出去,什么都没有了,你确定要跟我离婚?”

当初爸爸逐渐把俞氏集团的事务交给盛以北打理,最大的缘由就是俞烯丈夫这层关系。一旦两人离婚,爸爸肯定会把盛以北手中的权利收回来。

盛以北冷笑了声,低低的声音透露出嘲讽的愉悦,他冷冰冰地看着俞烯的眼睛,嘲弄又刻薄地道:“不好意思,可能我还没有告诉你,这里已经不姓俞了。”

他拿出手边放着的一份文件递给俞烯,“不如看看?”

那封页上正写着几个大字:俞氏集团股份变更同意书。

俞烯一惊,顿时不安了起来。

她慌忙拿过来检查一番,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目前集团最大的股东变更为盛以北,占股百分之51。

“俞烯,你以后还是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来撒野吧。”许楠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轻蔑。

俞氏集团……这已经不是他们家的了。

俞烯怎么也没想到盛以北的依仗会是这个……或许,早在他们结婚,父亲逐步开始把公司交给盛以北的时候,他就有取而代之的心思了吧……再看回他身边耀武扬威的许楠柠......

俞烯很清楚,盛以北虽然自小寄人篱下,但其实是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如果许楠柠真的背叛了他,他是不可能让她回到他身边的!

她虽然从小被俞天地娇养得看似单纯又天真,其实并不痴傻,只是过于爱盛以北,所以故意看不到很多细节。

所以,他们当初的结婚,是盛以北设计好的吗?

脑袋里的揣测不停地折磨着俞烯,直到唇瓣都快要咬出血来了,她才把那份文件放下来。

正想说些什么,放在兜里的手机却蓦地震动了起来。

俞烯掏出来一看,上面是医院的电话,不由得心里一紧。

“喂,请问是俞烯小姐吗?我们这里是第三人民医院,您父亲快不行了,医院下了病危通知,麻烦您快点前来。”

“……好。”俞烯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了这个字。

父亲是她现在唯一的一个亲人了……她已经来不及思考集团归属的问题,满脑子都是医生的那句话。 

俞烯的眸光落在盛以北俊美的脸上,却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如此的陌生。

为什么?为什么盛以北会变成这样?

俞烯鼻子一酸,心里顾念着医院的父亲,她也顾不上再跟盛以北有任何牵扯,转身抹把泪,便逃也似的赶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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