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下意识的向我头上看去,我发丝散乱,但珠宝首饰一样未少,独独少了那颗夺目的东珠。
“我没有!”顾承淮反驳。
“不是你还能有谁呢?”我惨然的笑笑,“顾承淮,你为了哄柳昭昭开心,也不必如此折辱我吧?”
顾承淮还未说话,柳昭昭就抢先一步挡在他的面前。
“薛明玉,你到底想干什么?先是来我和顾郎的喜宴上捣乱,又凭空污蔑我们盗你东珠,你要是想将顾郎抢回去,你大可明着来,干嘛要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难怪你在京城臭名昭著!”
柳昭昭话音刚落,人群里就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明明是她抢了别人夫郎,怎么还敢说别人下三滥?”
“就是,虽然薛明玉名声不好,但这几次我们都看在眼里,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我则是看向顾承淮,眼神决绝:“顾承淮,上次马场你诬陷我谋害柳昭昭,今日你又放任柳昭昭污蔑我使下三滥的招数,我受够了莫须有的指责,你必须还我一个清白!”
顾承淮看了一眼柳昭昭,眼神有些疲惫。
其他人看不出来,我却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柳昭昭。
无论是上一次马场的事,还是这一次喜宴的事都太过蹊跷。
要么是我的算计,要么是柳昭昭的算计。
但就像我了解顾承淮一样,他也十分了解我,知道只要我出手,从不吃亏。
而那日在马场,我得到了一个巴掌,今日在喜宴,我又成了笑柄,实在是不像我的风格。
只是他再怀疑柳昭昭,也会维护她,因为他爱她。
于是他低下了头,说:“明玉,今日的事是我的问题,等明天我会到薛家负荆请罪,但今天……就别闹了好吗?”
我抿着唇,没应声,柳昭昭却急了起来。
“顾郎,你又没错,为什么向她赔罪?我看这个毒妇就是想趁着今日人多,败坏你的名声,报复你!”
我不怒反笑:“顾承淮,既然牵扯到你我名声,那这样如何,让在场的人做个见证,我带人搜家,要是搜到东珠,按照律法将你和柳昭昭送官怎么样?”
“明玉,算我求你,今日过后,无论如何我都会补你一颗东珠,别闹了好吗?”
顾承淮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宾客们议论的声音更大了。
“不会真的是顾承淮抢的东珠吧?”
“我觉得不像,顾承淮向来大方,不至于为了一颗东珠闹得那么难堪,我看八成是柳昭昭从中作梗。”
“你们不知道,顾承淮可是大情圣,当年能为了薛明玉把自己亲娘送去香山礼佛,如今也能为柳昭昭遮掩抢东珠一事。”
柳昭昭再也受不了,她擦了一把眼泪,站到我面前:“薛明玉,我可以让你搜家,但你要是什么都没搜着,我要你跪在顾府门前,向我磕头赔罪!”
我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好。”
要是放在往常,我想搜顾府定然不会这么顺利。
顾承淮为人大方,与京中大部分人修好,他的那些朋友们为了不扰了他的好事,肯定会阻挠我。
只是我这些日子实在是太过可怜,他们实在是没法开口帮顾承淮。
于是我搜家搜的相当顺利,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婆母拦了一下。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她,问:“顾夫人,在山上礼佛那么久,现在夜里可否还有冤魂索命?”
婆母立刻白着脸坐到一旁,不敢再多言语。
在顾府搜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颗东珠,柳昭昭的表情也越来越得意。
尤其是在搜完喜房依旧一无所获后,柳昭昭出声讽刺:“薛明玉,下次想要诬陷人手段高明些,你空口无凭在这儿闹,就是长着顾郎心善,不然早就叫人乱棍打死赶出府去!”
她说的洋洋得意,却没看到屋内的众人都变了脸色。
我就算名声再差,也是京中贵女,柳昭昭一个驯马女骑在我的头上说要将我乱棍打死,和打这些权贵的脸没什么区别。
顾承淮也沉了脸,拉着柳昭昭的胳膊低声说了句:“闭嘴。”
柳昭昭本来就在气头上,刚准备闹,就看见我走到喜床边,敲了几下,床下立刻弹出一个暗格。
里面正放着那颗价值连城的东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