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过灵堂。

我打了个哆嗦。

这才注意到阿莺已经泣不成声。

好在老皇帝驾崩，她怎么哭都可以。

灵堂里已经不剩什么人。

该送走的，我都送走了。

我也可以回去了。

走出灵堂，门口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扶棺之人，下葬时，也要跟着殉葬。“

顾昭衍声音沙哑：”是真的吗？“

我面无表情：”是。“

”我可以让你假死。“

我侧身略过他伸过来的手。

与他擦肩。

”阿意！“

他转身，声音里都是着急：”你真的打算给先皇殉葬吗！“

我继续向前走。

”阿意！我错了！当年的事我错了！你不要为他殉葬！“

”首辅大人说笑了。“

车辇停在我面前。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

我将手放在那人手心。

回头：

”我已不是先皇之妻。“

风吹起轿帘。

男人的脸闯入顾昭衍眼中。

他听到自己近乎崩溃的声音：

”二皇子……“

他的……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