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四百万虽不能财富自由，但足以让我拒绝一些我不想做的单子了。

我依旧守着手办店，两年不见的爷爷也归了家。

他带来了好多新工具，在工作室寒暄好一阵。

“有人找你定做肉偶？你做了什么东西？”

爷爷看着工作室架子上那张照片，脸色煞白，似乎看到了什么让他恐惧的东西。

“这就是你给她定制的肉偶？”爷爷紧紧攥着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头已经不见了，一张狰狞的牛头眼神中泛着精光，让我想了那天卧室里矗立着的人偶。

“是啊.. 怎么了？”爷爷向来随和，见他如此失态，我心里也有些慌。

“你没坏了咱们的规矩吧？”她没拿来啥特殊的东西给你？

“拿了一根不知道是啥动物的鞭...？”

“你呀你！”

爷爷想要打我，但那双手迟迟没有落下，最后无可奈何的说：“罢了，这是命数。”

爷爷从工作室到腾出一些我从没见过，早就落了灰的工具，重重的敲了下我的脑壳。

“走，去看看能不能补救。”

去王姐别墅的路上，我也终于了解到了爷爷失态的原因。

王姐早就找过他。

原来王姐的家族生意，是有关丧葬白事的，不过近些年来生意一落千丈，在求告无门的情况下，只能寄托于虚无缥缈的东西。

“也不知道在哪找了个半吊子大师，说他们家做的是地府的生意，要那妮子给地府的神仙献身。”爷爷咬着牙，似乎对这事也十分愤恨。

那张照片的是一个地府神仙，名叫牛斗，他还有另一个名字，牛头马面里的牛头。

“所以那跟动物鞭，是...”

爷爷对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个大比兜。

“祖上的规矩，人偶不做神仙鬼怪，不与动物结合，这可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什么教训。”我好奇的问。

“学艺第一天，背的祖宗的规矩都给我忘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