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那夜之后我们的关系亲密不少，连带着伺候的人都多了几分喜悦，原以为会一直持续下去

这夜宋宛妙从南风楼中归来，我想与之亲近时，她却一把将我推开

拿出一叠纱衣，纱衣轻薄透明，像是青楼里才会出现的衣物

阿钰今日穿着这纱衣起舞甚是好看，不若你也将这衣服穿上舞给孤瞧瞧，让孤看看你跟阿钰谁更胜一筹

我死死盯住宋宛妙，她脸上带着嘲弄的笑，陌生的仿佛我从未认识

手指抑制不住地发颤，这些天的柔情蜜意都是假的吗就为了如此戏耍我

我自幼学的是琴棋书画，无法满足殿下，还望殿下恕罪我跪下将头死死磕在地上

宋宛妙却似乎没听见我的话，自顾自地说着你不愿孤可以让人帮你穿上

我猛地抬头，仓皇看着她，眼里饱含泪花殿下当真要如此折辱我吗

让我做与妓子一般的勾当，还不如一剑杀了我

宋宛妙看着我双眼噙泪，呆怔在原地，末了，她像是觉得了无生趣

罢了，果然无趣说完丢下衣物转身离开

留我跌坐在原地，从前积累的委屈瞬间决堤，泪水止不住的流

这些天、这些年……终究是我的一场幻梦罢了

宋宛妙又开始宿在南风楼，少茗不止一次劝说我低头

正君，你们冷战不就便宜了那个江钰嘛，前段时间殿下对您的宠爱我们都看在眼里，只要您示好正君肯定舍不得您

我没回应亦没去找宋宛妙，白日里我还能强装淡定，但深夜我已不习惯一人入睡，常常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寻找她的怀抱，随后猛地清醒，呆愣到天亮

直至十几天后，宋宛妙带着江钰参加尚书府的诗会，我再一次成为饭后闲谈

风言风语如潮水向我涌来，我害怕江钰进入东宫，他本就得殿下喜爱，若是嫁入东宫，只怕殿下眼里再没我这个人了

我心里开始有些慌乱，我爱宋宛妙，我可以接受她不爱我，也能忍受她爱着别的人，但是我害怕被抛下

让少茗请宋宛妙回宫，摇曳的烛光映在我赤裸的皮肤上，轻薄的纱衣勒出精瘦的腰身

我还是妥协了，将礼义廉耻克己复礼统统抛之脑后，只为了留住她身边的一席之地

宋宛妙进入房内后，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知晓自己有一副好皮囊，月白色薄纱穿在身上，更衬得我好看几分

宋宛妙的目光停在我身上，我清晰地见她眸光闪了闪，眼底变得幽深

跳完一舞，我拉过她的手，柔声问殿下喜欢吗

我悄悄找到青楼舞妓学的，不敢让任何人知道

为了宋宛妙我甘愿抛下一切，即便是我那重要又无用的自尊

宋宛妙葱白纤长的手指捏着我的指腹，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

真可爱冰凉的手指轻捻着，一时间我分不清她在说什么

衣衫褪尽，我声音发颤，只一遍遍哽咽着重复

殿下...不要抛下我...

求求你...别不要我...

床榻间，宋宛妙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温柔地吻落在我的眉眼，将我的泪水一一拭去，似有若无的叹息淹没在唇齿间

次日我还在睡梦中，睁眼便看见宋宛妙坐在床边，神色莫名

这几日孤在房中陪你宋宛妙顿了顿才张口下次若孤有过分的要求，你无需理会

宋宛妙深深叹了口气，眼里满是复杂，阿洛，此事有违常理，孤无法与你解释，你只需记住，孤的心中有你，永远不会抛下你

嗯，我记住了我低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