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也接了过去。
她低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撒娇。
“妈,这奶有点烫。”
“那放凉了再喝。”
趁着爸妈低头吃饭,我和姐姐假装喝奶,实际用擦在袖子里的吸管,将奶吸进袖子里藏着的包装袋。
“好喝吗?”
爸爸盯着我们,眼神阴鸷。
“好喝。”我露出一个甜美的笑,“有股送终的味道。”
爸爸的手一抖,筷子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
“我说,有股杏仁的味道。”我无辜地眨眨眼,“爸,你听成什么了?”
爸爸死死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破绽。
但我不动声色。
毕竟,在缅北那种地方,演不好戏的人,早就成了后山的肥料。
过了五分钟。
我和姐姐配合默契地打了个哈欠。
“困了……”
“头好晕……”
我们趴在桌子上,装昏迷。
我听见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接着,是妈妈如释重负的叹息。
“终于倒了,这两个死丫头,今天怎么这么难搞。”
“别废话了。”爸爸的声音变得冰冷刺骨,
“老赵已经在路上了。”
“这次货色好,那个亲生的,买家点名要她的心脏。”
“至于那个领养的……拆开卖吧,能凑个首付。”
我趴在桌上,呼吸放得绵长平稳,心脏却像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死死攥住。
原来有买家指定买我的心脏。
他们给我治病,其实是“养蛊”,让我的心脏更让那位神秘买家满意。
可第一世,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卖去缅北折磨?
倒是第二世,我的自救,害姐姐被逼着做人彘,去赚给我治病的钱。
一年后,他们盯上我的心脏,估计就是买家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