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扛着锄头走进院子,“老远就闻着了香味,我就知道是娘炖的红烧肉。”
我放下手里又湿又沉的被单,哭着跑上前,“建国,公公跑去婆婆床上拉屎,还翻出私房钱擦屁股。”
“什么!那钱可是攒着要给我买皮靴的!都没了?!”
丈夫双眸瞪大,手里的锄头咣啷掉地,不可置信地闯进厨房,想要质问婆婆。
屋里传来婆婆对我的责备,“都怪那个败家子,好好的不在家待着非要去接孩子!那可是整整三十钱!都被糟老头子撕了擦腚了!”
转而,她又耐心劝慰丈夫:“建平,钱我再想办法,可他毕竟是你爹,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可不能嫌弃我们俩老的。”
婆婆盛了一碟红烧肉放在丈夫面前,色香俱全,还卧着三个剥了壳的煮鸡蛋。
丈夫眉头微微舒展,忍不住从盘里捏起一块肉填进嘴里,“呼——好烫——”
婆婆没好气嘟囔,脸上却挂着宠溺地笑:“都当爹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一样。”
“那还不是娘的手艺太好了!”
母子之间一唱一和,好不热闹,方才的不愉快仿佛没发生一样。
约莫婆婆摆好了碗筷,吃了一小会,才朝屋外喊一句,“玉梅,进来吃吧,吃完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