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姁是我在闺中的小字,知道的人不多,能这般唤我的,如今也只有萧何了。
萧何如今已现老相,世人皆道我与刘邦当年,是父亲面相,所定亲事。
但却无人知晓,这个萧何,才是父亲,一开始便中意的人,若不是那一次,乔迁喜宴,让我父亲见到了刘邦,如今,世人该唤我一声“萧夫人”。
我与萧何初见,是我们在马车上,已经颠簸了四五日,终于是受不住,下车作呕的时候。
萧何是沛县功曹,外出执行公务,远远路过,我瞧着他在看我,知晓自己这个时候,狼狈不堪,便躲到了一旁。
只还未曾缓和过来,便瞧见一双官靴,停在了面前。
他递了一株野草,形状怪异,气味芳香。“嚼一片这个叶子,作呕症,自可缓解。”
萧何一身官服,浓眉大眼,面带微笑,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君,我不禁红了脸。
一把夺了草药,便往父亲身边跑出,告诉了父亲那人,赐药之事。
父亲停下手中的事务,前去与那人搭话,二人说话间,还不时往我这里瞧。
我将那叶子嚼了一片,果真缓解了不少,连忙递给同样难受的母亲。
不过多时,父亲便兴冲冲地回来了,当下便决定,定居沛县。
“方才那人,气度不凡,日后定是个人物。这沛县,有这等人物,想来是不错的,咱们啊,就莫再往前了。”
我们找好了房子,萧何帮着父亲,引荐了沛县县令,父亲与县令好一番打点,便办妥了户籍诸事。
父亲看萧何,是越看越喜欢,平日里,谈话间,隐隐都透露出,只要萧何前来提亲,他便会一口应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