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替白月光铺路,丈夫林序言亲自策划绑架。
命令绑匪生生挑断我的手筋,敲碎我的手骨。
彻底毁了我儿童绘画师的生涯。
更是在孩子的葬礼上,任由白月光的狗撕碎我送给未出世孩子最后的绘本礼物。
我彻底心死,彻底退出他的生活。
林序言恍然悔过,试图用那个早已逝去的孩子挽回我死去的感情。
彼时的我只是坦然拉过林序言颤抖的手抚上怀中熟睡的婴儿,笑着说:
「这就是你的孩子啊。」
林序言搀扶着何云夕推门而入时。
一眼发现深陷在柔软沙发上的我。
我扣着桌角处的离婚协议轻声道:
「签字吧。」
男人疲惫的脱下外套,随意的拿起那份协议翻看。
目光触及离婚协议的字样,强压怒气沉声道:
「苏若,你要跟我离婚?」
我没说话,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林序言满脸不可置信,居然有些慌乱开口:
「就因为云夕的事情?苏若,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同情心么?」
听到他急促的解释,嘴角不由的苦笑。
若是我没有同情心,那么你现在也不会如此偏袒何云夕。
躲在男人身后的何云夕听此暗露势在必得的笑容,却依旧维持着自己善解人意的形象在一旁小声抽泣:
「要是嫂子不喜欢,我离开就是。」
我不愿与他们多言,又一次敲击协议的签字处。
「签字吧,我成全你们。」
林序言满不在乎的点头嗤笑,装作不经意接过去的签字笔悬至半空而落。
「手滑。」
「不介意的话,跪下来找找,好像掉到最里面。」
说罢,把那支签字笔堂而皇之往沙发深处踢了踢。
我对上男人俊美的脸庞。
很难将他和那个当初明媚的少年重合在一起。
从包里抽出另一只黑色签字笔递过去。
笔再次从林序言的手上滑落,被何云夕所穿的高跟鞋轻轻点着。
「咔擦」,笔脆弱的塑料外壳发出清脆的响声。
何云夕捂着嘴装作惊讶说着: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坏了。」
我弯腰捡笔的动作一顿。
打算起身时,被人重重的绊倒在地。
到底还是狼狈的跪倒在地。
一如我那原本就所剩不多的尊严。
林序言微怔,面色不悦但还是拉起我: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整天尽守着那些幼稚的儿童绘本。」
「想让我签字也行,前提是你得退出金花奖比赛。」
我垂下头,强忍眼眶满盈的眼泪。
「林序言,连离婚都成为交易的筹码了?」
男人闪过一丝心疼又很快消散。
留下一句。
「别老是耍这些吓唬人的小伎俩。」
便亲密的搂着何云夕大步离去,像往常一样,房间只剩我一人。
我收好那份离婚协议,感受小腹处传来的跳动。
安慰自己,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回到孤儿院,墙上已经贴满了孩子们的绘画作品。
院子里最调皮的孩子王跳跳看到我微微隆起的小腹,试探开口:
「小苏阿姨是不是有小宝宝啦?」
我温柔的抚摸他的头,柔声道:
「是啊,所以跳跳以后可不可以和小苏阿姨一起教小宝宝画画呢?」
跳跳扭捏的揉搓着衣角点头答应。
我的脑海不自主的幻想起之后三人围着画板绘画的美好的画面。
面前是未完全创作好的绘本勾线图。
笑着拿起笔继续勾勒起来。
毕竟这是送给腹中小生命第一份礼物。
身后传来异响,未能反应过来,眼前瞬间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