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躺在山脚茅屋的竹榻上翻来覆去,又坐起来望着窗外透着血色的月亮
睡不着,想师父了
没师父疼的孩子像皮球
想了想,翻身下床,从包袱最里头掏出一小包师父闭关前给我留的零嘴儿红樱果
摊在手掌心数了又数,不多,只剩五颗了,得珍惜着吃
我小心翼翼往嘴里塞了一颗,酸甜可口,清新的气息萦绕在唇齿间,像师父闻起来的味道
吃完果子犹如天降清泉,淋的人满脑清明,浑身如洗髓一般,说不出的透彻舒爽
一夜好眠,睡得比死猪还香
天一亮,我就爬起来漫山遍野找红樱果树
可如今压根就不是红樱果生长的季节,一连几日毛都没找到一根
师父给的那包已经吃完了,最近整日心慌失眠不说,还疯狂掉头发
看来失业的威力比想象中要大
这日大师兄端着盘红樱果过来看望无所事事的我,顺便催我交房租
喏,听柳盈说你整天吵着要吃这玩意儿,这是我托人去天山派买的
他们那旮旯冷的慌,还存点去年的剩果,也不贵
我见那果子个头只有指甲盖大小,粉白粉白的,一点不像师父给我的那种,个个有鹌鹑蛋那么大,有茱萸那么红
尝了一口,差点没把我大牙给酸掉
咋样好吃不
好吃就多吃点,不收你钱
难得师兄这么大方,为了不拂他好意,我龇牙咧嘴的吃完了一整盘
眼角流下酸涩的口水,不,泪水
师兄不自在的看我一眼你也不用感动成这样
于是师兄每天都顺道来茅屋给我带一盘,成功把我腮帮子酸成了敏感肌
果然便宜没好货
半夜牙疼的我直哼唧,迷迷糊糊中嘴巴被抵开,一颗鹌鹑蛋大小的果子塞了进来,甜滋滋的,清新舒爽,是熟悉的味道
我睁开眼,含糊不清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