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周,去何阳家里吃饭的时候,刚好何阳的表妹也出了月子了。
何阳他妈他们就邀请了表妹一家来家里吃饭。
这边饭局刚开始,我就去了里屋,把何阳他爸珍藏的茅台拿了出来了。
老爷子多少次摩挲着他这宝贝,舍不得喝。
我直接就给打开了,放在了表妹她爸和她老公面前,笑着说,“给表妹贺喜了!”
我婆婆当场脸色就绿了。
我公公脸上的肉都在抖,还强挤出来笑容。
何阳气的猛地在桌子底下掐了我一把。
我哎呦一声,反手推了他一把,嗔道:“干嘛?又不是别人,自己家表妹,这都是自己人。”
何阳当场尴尬的笑了笑,笑的点头哈腰的:“对,对,自己人。”
我站起来给表妹爸爸和老公还有我公公和何阳都满上了,拿着女主人的架子,笑着招呼客人的态度,温温柔柔的说:“要不是我怀着孕,我也想喝点。表妹不能喝这个,就我婆婆给你那个黄酒,那个挺好的,你可以炖鸡吃,那可是我妈千里迢迢给我运来北京的。要不是自己人,是肯定不会送的。”
婆婆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那嘴角的褶子都往下扯了,我只当看不见。
“来,喝,自己人,甭客气!里屋还有一瓶,不够咱再开!”
何阳……
我公公默不作声,端起眼前的酒杯,一口闷下去了,连让让客人都忘了。
表妹爸爸和老公也挺高兴,这高品格的接待,我又一直笑呵呵的给他们倒酒,劝酒。
表妹爸爸说:“你吃,小圆,不用总给我们倒酒,你也吃菜,这还怀着孕呢,我们自己倒就行。”
我笑眯眯的把酒瓶递了过去,自己开始吃菜。
菜还没吃多少,一瓶茅台就干下去了。
等吃完饭,我哼着小曲进了厨房,把这次何阳带回给他爸妈吃的车厘子又拿出来了,洗了一整盆,端了上去,招呼表妹一起吃。
“这玩意补血的,”我拉着表妹的手亲亲热热的说,“你如今这身体要好好养养,就该多吃点这些。”
表妹跟我唠家常,说些小孩的事,我们两个没一会就把一盆车厘子干完了。
那边饭局也结束了,表妹一家子要走了。
我站在一旁,跟他们摆了摆手告别。
等关了门,我婆婆的眼圈立马就红了,抱怨我:“你这是干嘛啊!那酒是随便给外人喝的吗?”
我也不急,柔声细语的说,“妈,说什么呢,那不都是自家人吗?您看您拿我坐月子的黄酒送表妹,我不也没说什么嘛。”
婆婆脸涨得通红,“那能比吗,你那黄酒几个钱,一瓶茅台多少钱啊!”
我慢条斯理的剃了剃指甲,刚刚吃车厘子染上了红色,“您说的对,要不然我才只拿了一瓶茅台还给爸剩下一瓶呢不是?我那的黄酒您可是给我连锅端了。”
公公听到这里才明白这一出的来源,他叹了口气,“算了。小圆,你们回去吧,天晚了,路上小心。”
公公人是好的,只可惜是个闷葫芦,被我婆婆PUA了一辈子,成了个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货色。
我见好就收,跟何阳回家了。
路上何阳问我,“你觉得这样子有意思吗?”
我嘴角一翘,“那可太有意思了,何阳。双标狗是不对的。
你爸那茅台再贵,出门北京商场里还是能买到的。
我那黄酒,在你北京的店里可买不到,是我妈千辛万苦给我从老家运来的。
再说了,我不还给你爸留了一瓶吗,比起你妈,我算够意思了吧。”
何阳不吭声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对着前两任妻子他也是这样,在我这,我可不惯着他这大病。
想当双标狗?
美的他!
不就是作吗,谁不会啊。
头发一撕,脸皮一扯,地上一坐,拖鞋一摔,哭天抢地谁还不会啊!
他以为只有他妈会作,会哀嚎咋滴?
笑话。
我怀着孕,不折腾,那是我不想折腾,不代表我不会折腾。
何阳倒也知道他妈这事做的不地道。
其实男人不傻,你们真以为他心里没杆秤吗?
他们可聪明着呢,心里门清!
妈不好惹,动不动就哭哭啼啼骂骂咧咧的,他就不敢惹妈,就帮着他妈欺负心善嘴软的老婆。
要是换了媳妇不好惹,那他就消停了。
两边都惹不起的时候,他就成面瓜了,不吭声不放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