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世的第七天,那些人都入了狱。
许子期跪在我的坟墓前面,面色憔悴,魂销目断:“鹿鹿,我帮你报仇了,求你回来好不好?”
可是许子期啊,你知不知道,你才是我苦难的源头。
我轻笑一声,离开了他的身后。
陆雨嫣老公破产那天,我爸把她接了回来。
宴会上,她穿着一袭白色长裙,亲手将一杯凉水泼在了自己的胸前,如被惊的小鸟般,尖叫一声:“鹿鹿姐,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不开心的。”
又是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
拙劣至极。
可我几年前,就是被她这样拙劣的手段欺辱得痛不欲生,在痛苦的边缘赤脚行走。
最不堪回首的记忆在我脑海中浮现,我颤了颤身子。
果不其然,她的话语刚落,一杯凉水便从头淋下。
冷得我浑身狠狠颤了颤。
冷厉的声音响起,面前的男人又急又怒:“陆鹿,你干什么?你怎么这么恶毒?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能将凉水泼到雨嫣的身上?”
说完,他立刻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陆雨嫣的身上。
眼神里满是对我的嫌恶与怒意。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更觉周身一阵寒凉。
他是我的丈夫。
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现在却在不明事因的原因下,毫不犹豫地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我开口解释:“我没有,是她自己泼的。”
“谁会傻到往自己身上泼凉水?”
“她故意……”
话到嘴边,我的嘴唇颤了颤,忽而恢复了安静。
是啊。
谁会把心机这个词和陆雨嫣联系在一起呢?
她分明是天真的,善良的。
许子期眼中的漠然,已然说明了一切。
陆雨嫣拉了拉他的衣袖,目光委曲求全,宛如一个受了委屈不吭声的小媳妇:“好了,子期哥,鹿鹿姐肯定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情就算了吧,我去换件裙子就行了。就是可惜了这条裙子……我很喜欢的。”
我看见许子期的目光瞬间柔和了下来:“对不起,过两天我找人给你定制件新的,好不好?”
“好,子期哥最好了!”
“应该的。”
“子期哥,我们去那边转转吧,那些人我还不认识!”
“好!”
陆雨嫣言笑晏晏,拉着许子期的手就离开。
留下我一个人狼狈地待在原地。
转头的那一瞬间,我看见她眼中的得意与嘲讽。
就像几年前那样。
我的心像是被石头狠狠砸了一下,又钝又疼。
许子期,你忘了吧,今天是我生理期第一天。
你知道我痛经一向很严重的。
上次痛到去医院,还是你亲自开车送的我。
你说以后每次生理期,你都会陪在我身边,不会让我受苦的。
你都不记得了吧。
好冷啊。
许子期,明明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