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根本就不用担心的,因为我娘亲根本就想不到我
我在读书的这段时间,她已然攀上另一个高枝,摇身一变,成了皇商的宠姬
哪怕是在楼里暂住,楼里妈妈对娘亲的态虞也好上不止一点
所以每日我们烧火的任务就更重了,因为要给娘亲烧洗澡水
她总是要侍奉皇商,有时候一晚上要叫五六次洗澡水
刘婆子年纪大了,半夜无法送水,我就帮着她送
时不时就会听到娘亲房里传来的嬉笑打闹声,还有男人和女人夹杂在一起的兽叫
那时我不懂心里为何又闷又沉,只是感觉站在她房外的时间格外煎熬
但是她却相反,见到我,她没有半点不自在,甚至敞开了门让我看那屋里的荒唐淫靡
每当那时,我都会垂下头,讷讷开口
淳姑娘,你的洗澡水来了
娘亲就高兴地叫那个男人过来,两人亲亲热热地洗了鸳鸯浴,这期间我还要等在外头
就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三年
有时候我会产生错觉
或许我本就没有娘亲,我是和孙猴子一样在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又会想到,员外的院子或许才是我真正的家,这个怡花楼不过是我暂时落脚的地方
所以我每日都要看,都要听
听他们如何读书,听寻常孩子家如何玩乐,看他们家顶上的天空
他们家的天都好像比怡花楼的要蓝上许多
也正是因为我每天都要看,才发现了员外他们家的风筝落到了怡花楼的树上
那个小员外爬到院墙上指着风筝你帮我把那风筝够下来,小爷就给你赏
我刚要摇头,忽然想到刘婆子身上的病还要钱治,于是干脆地应下来
只是我够那风筝的时候,小员外忽然跳了过来
我被他吓了一跳,险些从树上跌下来
他却在这四处打量起来,正看见我在地上写下的字
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小员外顿时抬起头好啊,原来就是你这个奴才一直偷偷跟着我们读书
你每天跟着夫子读书的声音那么吵你个贼,看小爷怎么治你
说着就抄起地下的石头朝着我丢过来
我没有被他打下来,那风筝却被他砸破
一时间小员外更生气了
他气急败坏地将我从树上拽下来,对着我的头脸打来
我自然不能被他压着打,干脆翻身,一手推着他的脸,一手砸他肚子
我们两个打了个旗鼓相当
只是我毕竟是终日吃不饱饭的小奴才,最终还是被他压着打
可即便是这样,小员外也不解气
临走前,他拿着破碎的风筝,骑在墙头指着我恶狠狠道你弄坏了小爷的风筝,你给我等着
这一等,我就等到了他带着家丁来怡花楼要人
一行人气势汹汹,要怡花楼交出我这个小贼
林妈妈二话不说就将我抓了过去
那龟公拎着我如同拎小鸡仔一样,提溜着让小员外观赏
小员外哼哼一笑
就是这只手下午打的我,给我打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