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沉香佛珠,忽然变得滚烫,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她求遍名山古刹,在佛前供了百天,才为我求来的。
我递给她。
她伸手来拿,指尖碰到佛珠的瞬间却忽然松开。
佛珠串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绳子断开珠子滚了一地。
我僵在原地。
秦语茉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不想要就扔了,别在我面前演什么情深义重。”
那串佛珠,她为了求它,在山顶寺庙跪伤了膝盖,手上全是香灰烫的疤。
她说,这是她给我的护身符,要戴一辈子。
现在呢?
我低头,看着地上那散落的佛珠。
所有的不甘和痛苦,在这一刻都化为了灰烬。
我忽然就释然了。
“秦语茉,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
我转身就走。
她身子动了动,似乎想拦我,林屿却抢先一步抱住她的胳膊。
“语茉,修哥他是不是生气了,你要不要去追他啊?”
然后是秦语茉不屑的嘲笑。
“哄他?他就是大少爷脾气犯了,晾他几天,自己就哭着回来了。再说了温晚宁的人明天就要到港城了,我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林屿怯生生地问。
“可万一他真的宁愿去缅北,也不肯低头呢?”
她眼神一寒。
“那正好,省得我费事。”
我脚步越来越快,只想把那些刺人的话甩在身后。
可眼睛还是烫得厉害,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回到家,我一头扎进母亲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她一下下拍着我的背。
“修儿,你想做什么,妈都陪着你。”
我擦掉眼泪,抬头看她。
“妈,我要去缅北。”
母亲身体一僵,最后还是苦笑着点了头。
父亲前几天刚去求了秦家老爷子,结果被堵在门外,连面都没见到,还被秦语茉当众羞辱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