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维一怔。
他凛冽眉目间的不耐,像云雾,瞬间消弭。
最终叹一口气,修长手指覆上我的肩。
无意识地摩挲我的耳垂,声音中有几分生疏与艰涩。
“别这么伤感了好不好,我和星星告别过了,它也是带着我的爱离开的。”
“你知道的,我爱星星,并不比你少。”
他摩挲着手里的购物小票。
“也怪我,这小票明明交给林晴了,怎么出现在我口袋里。”
“林晴工作时间手机掉地,屏幕都摔碎了。我赔她一个,又不值什么。”
我躲开他的碰触。
“还在生气?”
他抚了抚我的脸,“乖,我还带了你最爱的栗子蛋糕。”
然后松了衬衣纽扣,脱了西服,顺手扔在沙发上。
“我饿了。今天吃什么?”
谢司维穿衬衣很好看,宽肩窄腰,勾勒出线条有致的身形。
从前我总会暗暗欣赏一会,渴望他一个习惯性的拥抱。
如今,空气中只剩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忘不了星星挣扎着转头,看我的最后一眼。
里面有万千温柔,和无限眷念。
它痛苦地扭头,似乎还在寻找着谁,可那个人不在我身边。
都结束了。
“司维,你承诺过会爱星星,直到它生命里的最后一分钟的。”
曾经谢司维在雪山上向我求婚。
我答应了,他欢喜地把我扛在肩上。
漫天风雪都是浪漫见证。
可我家人不同意。
倒不是嫌他没钱,是觉得他双眉斜挑不安定,一双桃花眼又处处含情。
谢司维憋着一口气,要闯出一番天地,给我幸福生活。
“我要的幸福,就是把淼淼养的圆圆胖胖。”
后来,他深耕宠物经济领域,一举创办风头正盛的连锁品牌。
让我从大提琴教室辞了职。
用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回家为他洗衣做饭。
只因他说,“我喜欢一回到房间,你就在等我,让我有家的感觉。”
如今,他身边有了善解人意的小助理,嫌我是泼妇。
我曾在很多个他不知去向的夜里辗转反侧。
为了不失眠,开始喝酒。
渐渐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我不喜欢自己这样。
于是,我发信息给闺蜜,“你说的那个相亲在哪儿,我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