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把我拖进了一间地下室。
他打开投影。
屏幕上,是我那个烧坏脑袋的“爸爸”。
他被铁链锁着,在一个很脏的房间里。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强行给他灌药。
他挣扎着,发出野兽一样的嘶吼。
我的心揪成一团。
“他的命,在你手里。”
傅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他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墙上。
窒息感传来。
“她的安宁,比你的命重要。”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警告。
“再让她看到你,我就让你那个疯子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摇头。
他松开手。
我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被关进了阁楼。
一个很小很暗的房间,只有一个小窗户。
每天,只有一个女佣会送来一碗白饭。
我像一只被遗忘的宠物,被囚禁在这里。
几天后,灵灵来了。
她带着她的新钢琴老师。
“你看,这是爸爸送我的新钢琴。”
她得意地炫耀着阁楼里那架名贵的钢琴。
她看着我,嘲讽地笑了。
“你的手,只配挖土。”
我没有理她。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待着。
她见我不说话,更来劲了。
她把她的乐谱故意放在我面前。
“你看得懂吗?乡巴佬。”
我不小心碰倒了她的乐谱,散了一地。
“啊!我的乐谱!”
灵灵尖叫起来。
她拿起桌上的一个水晶摆件,狠狠地朝我砸了过来。
我来不及躲。
水晶摆件重重地砸在我的手背上。
我听到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
剧痛传来。
我痛得几乎要昏厥。
血从我的手背上涌了出来,染红了我的衣袖。
我抬头。
看到妈妈正好走上阁楼。
她手里拿着一条毯子,应该是来取东西的。
她看到了我,看到了我流血的手,看到了旁边满脸惊恐的灵灵。
我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妈妈,救救我。
妈妈的眼神从惊愕,慢慢变成了冷漠。
她走过去,抱起吓得发抖的灵灵。
“灵灵不怕,妈妈在。”
她柔声安慰着,看都没看我一眼。
然后,她抱着灵灵,转身离去。
希望,彻底破灭。
我的手好痛。
血还在不停地流。
我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一点点消失。
我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阁楼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的样子,大惊失色。
“这孩子怎么回事!”
他是傅家的世交,一位老医生,今天正好来访。
他冲过来,蹲下身子,检查我的手。
“快!叫救护车!”
他对我身边的女佣吼道。
他为我做了紧急的包扎。
就在这时,傅家的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
“不好了!老医生!”
“傅总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生连环追尾,内脏大出血!”
“医院说,急需RH阴性血!”
整个阁楼瞬间安静下来。
灵灵哭着说:“我不是。”
爷爷和妈妈也赶来了,他们面色惨白。
全家都陷入了绝望。
老医生一边为我处理伤口,一边看着旁边我的血样报告。
他突然愣住了。
他震惊地拿起那份报告,又看了看我。
他开口,声音都在颤抖。
“这孩子……”
“就是RH阴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