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澄,你疯了!”
纪千滢手被捆住,颤颤巍巍的蜷缩在墙角,一脸惊恐的看着言西澄手里的水果刀。
言西澄坐在一旁,绝美的容颜上透着三分病态。嘴角边隐隐噙着的森寒笑意,让人看了忍不住头皮发麻,汗毛直炸。
言西澄斜侧着头,把玩着手里的水果刀。
“嘶——”葱白如雪的手指被刀锋割破,殷红的血液犹如彼岸花般绽放开来。
白的醒目,红的刺眼。
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呵呵呵......”言西澄无视手上滴落的血,笑的疯癫,笑的瘆人。
“咕咚——”纪千滢干干咽了咽口唾液,发直的两眼里满是恐惧。
“你,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言西澄倏的抬起头,眼底散发着犀利的寒芒。
被这般死亡的视线盯上,纪千滢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不停的向后挪着,然而她现在已经贴在墙上了,挣扎也只是徒劳。
言西澄拿着刀缓缓站了起来,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姣好的身形上,随着动作舞动、摇曳。
言西澄一步一步的走到纪千滢的身边,蹲下,笑靥如花的看着吓得花容失色的纪千滢。
“你说,你喜欢什么花?你也知道的,我雕工特别好的,我帮你在脸上雕朵花怎么样?”
听着言西澄恶魔口吻的话,看着言西澄手里的刀,纪千滢没有当场吓晕过去,已经算是心理素质好的了。
“你,你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你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是吗?”言西澄在手里比划着刀子,“那你当初在我哥的脸上,一刀,一刀,又一刀......将他割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我也没见你坐过一天牢......”
言西澄每说一句,纪千滢就越害怕一分。
“废话不多说了,我要先把你的脸雕刻成一朵白莲花,这样也算跟你般配了,然后我再送你去地狱。你不用担心路上没人作伴。你看——”
言西澄扭头目光环视一周,望着冲天的火光,脸上是极致的变态,眸底是无边的疯狂。
“不是有我陪着你吗?”
“不,不,言西澄,你不能,不能这么做!”
言西澄无视纪千滢的叫喊,拿着刀朝着纪千滢的脸上刺去。
眼看着就要刺到纪千滢的时候,手腕突然被钳制住。
那是一只骨节分明修长好看,宛如艺术品的手,让人看了忍不住目光多滞留片刻。
然而这样的手却偏偏掌心沁凉,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
如此的体温,她很熟悉。
是他来了。
言西澄转头朝着陆乘枭看去,刀削的五官俊朗到无可挑剔,说是颠倒众生也一点儿也不夸张。
然而这张妖孽的脸却布满病容,薄凉的嘴唇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医院重症室的吗?你这个样子——”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的下!”陆乘枭极度暗哑的声音打断了言西澄的话。
一时两两相望,静默无声。
“咳咳咳——”压抑的咳声响起,丝丝血迹从男人的嘴角边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