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和哑巴王爷写京中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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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作为一心想做下一任营主的暗卫,最大的打击是什么?

是主子对我的不信任和不理解,简直让人心寒。

我在靖王府的水榭边坐下,仰头灌下一坛从地窖里拿来的酒,泪流满面:“就连这酒,我都是第一次喝,生怕耽误了任务。”

我气愤地说:“咱们营里轻功好的,谁比我武功高?武功比我高的,谁有我轻功好?陛下凭什么不信任我?”

我气得紧紧握住酒杯,朝萧然喊:“你说,你说啊!”

萧然没吭声,只是用指尖沾了点酒,在桌上写道:“皇兄不是那个意思。”

我哭得更凶了,质问他:“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

我抹了把泪,抱怨道:“再说你洗手了吗?这酒我还怎么喝?”

我干嚎了几声,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阿月……阿月……”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立刻抽出软剑,护在萧然身前:“别怕,就算喝了酒,我也能挥得动刀!”

萧然扯了扯我的袖子,磕磕绊绊地说:“阿月……是我……”

我震惊地盯着他:“你会说话了?”

我看着萧然一张一合的嘴,满眼不可思议:“怎么还带了点花城口音?”

萧然尴尬地挠挠头:“不是,是我们的话本大卖,系统说我的八卦点数可以兑换声音。”

他继续解释:“系统还说,我的哑疾是被人毒害的。”

萧然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皇兄不是说你能力不行,是我跟皇兄说我喜欢你,不想跟别的姑娘成亲。”

我摸着发烫的耳朵,假装抬头看月亮,心想从小到大,营里的师兄弟都嫌我嘴碎,没人喜欢我。

营主也没教过我怎么应对这种表白,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脑袋晕乎乎的,咽了口口水:“这么说,我还是有机会做营主的,对吧?”

萧然抿嘴一笑,喝光了我杯里的酒:“阿月,你喝多了,我给你讲点别的八卦吧。”

月色朦胧,萧然磕磕绊绊的声音带着磁性,直往我耳朵里钻。

可等我再睁开眼,已经忘了昨晚他讲了什么八卦。

我只记得萧然越说越顺口,还有天亮时我沙哑的嗓子。

呜呜呜,有人陪着聊天真是太好了!

管家张叔晨练时,看到我们俩比比划划,吓得大喊:“王妃也哑了?”

我摆摆手,笑着说:“不是,昨天说太多话,嗓子哑了。”

我端着醒酒汤去找换衣服的萧然,敲了敲门:“王爷,您快说句话给我听听!”

萧然正在换衣服,猛地合上里衣,推着我往外走:“小月,我在换衣服。”

我毫不在意地摆手:“属下在地牢解剖了无数男尸,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见过了。”

我打量了他一眼,夸道:“不过王爷这肌肉线条,练得确实不错。”

萧然磕巴着说:“阿月,我说了我喜欢你,你得把我当正经男人看。”

我站在门外,耳根发烫,小口喝着醒酒汤。

萧然换好衣服,敲了敲我的额头:“忠义侯府送来帖子,邀本王去参加老侯爷的五十寿宴。”

我算了算日子,疑惑地说:“可忠义侯的生辰不是在年尾吗?”

萧然解释:“老侯爷的儿子找了个道士算命,说五十寿宴是喜宴,年尾大凶,办宴会折寿。”

他冷哼一声:“都是借口,今天怕是场鸿门宴。”

我点头赞同:“那属下换身衣服,随您一起去。”

我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王爷,属下觉得您会说话挺好的,平时写字总跟不上思路。”

可萧然还是假装不会说话,只在我手心写写画画。

我明白,这是假痴不癫的策略,在抓到下毒之人前,他得继续装哑巴。

我在宴席上坐了一会儿,借口更衣,准备在侯府探听消息。

可刚到后宅,就隐约听见屋里传来低声私语。

我蹑手蹑脚地贴近墙角偷听,屋里的那对男女正在亲密交谈。

他们说的话却句句令人心惊,简直骇人听闻。

谁能想到,忠义侯世子赵昊竟是太后一党的人?

他不仅密谋毒哑了萧然,还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陛下下了毒。

如今,他还计划在寿宴上放火烧死老侯爷,夺取侯位。

既然赵昊如此心狠手辣,那我就帮他一把,让他自食恶果。

回宴席的路上,我感慨这兄弟俩命苦,一个被下毒子嗣艰难,一个被毒哑了嗓子。

可一抬头,我却气得胸口发闷。

我还可怜萧然什么?这家伙正偷偷往我坐垫上倒酒!

我假装没看见,若无其事地坐回去。

萧然凑过来,指了指我坐垫上的湿痕,又指了指他的坐垫,示意我坐近点。

他还想在我手心写字,可我双拳紧握,纹丝不动。

伴着歌舞声,侯府西北角突然冒出滚滚浓烟。

我一把拉住想去看热闹的萧然,低声说:“赵昊已经知道老侯爷在查他的身世,为了继承爵位,今天准备烧死他爹。”

我继续说:“书局洒扫的小厮是他的人,他以为闲云居士是您,打算趁机杀了您。”

萧然的指尖在我手心划过,像羽毛般轻柔。

他歪着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示意他没事。

萧然在我手心写道:“我已经把话本给了忠义侯,咱们去看热闹。”

等我们赶到时,赵昊已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喊爹。

他哭得快晕过去了,忠义侯才冷着脸,拖着一个华服女子从拐角走出来。

老侯爷质问:“阿昊,你为何这么确定为父在火里?”

他又问:“这院子的角门为何被堵死?院里的水缸为何全被砸漏?”

忠义侯一甩手,将被拷打过的侯夫人扔在地上:“还有你这疼你的娘,怎么在本侯寿宴上跟你亲爹滚在一起?”

院子里看热闹的都是豪门望族,大家都明白,忠义侯这是要把事情闹大。

我刚握住腕间的软鞭准备戒备,外面就传来兵甲碰撞的声音。

院墙上齐刷刷冒出一排拉满弓的羽林卫,杀气腾腾。

忠义侯扭头朝萧然行礼:“多谢王爷,也麻烦王爷替臣向陛下告罪,臣院子里出了这等丑事,怕是要请假几日清理门户。”

直到上了马车,萧然才低声解释:“老侯爷身边那个跟赵昊厮混的侍妾是营州人,还是太后身边孙嬷嬷的表侄女。”

我摇头不解:“可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太后,确认她在慈安宫一心礼佛,两耳不闻窗外事。”

萧然撇撇嘴:“赵昊的亲爹也是太后的人,借着兵马司的职位,安排巡逻侍卫将秘药带进宫。”

我问:“那为什么要毒哑你?”

萧然只笑不语,我瞬间反应过来,这恐怕也是太后的手段。

毕竟当年先帝曾有意立萧然为储君,太后自然视他为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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