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礼貌,我做了简单回复:
“你好,我是苏雨。”
点开他的头像,是张冷色调的雨夜照片。
至于朋友圈,更是冷清的可怕。
唯一一条置顶,只有一句话:
“雨伞倾斜过来的那刻起,我的生命再也不会有晦暗的雨夜。”
看来是有女朋友了啊,那去港城就更不能麻烦他了。
打定主意,我关掉手机沉沉睡去。
整个夜里我睡的并不安稳,梦里都是江逾白那张倒胃口的脸。
直到了早上,江阿姨给我打来电话:
“苏苏,逾白昨晚一夜都没有回来,是不是又带着你出去鬼混了?”
“你要替阿姨看着他,不能让他胡来……”
我一愣,实话实说:
“江阿姨,昨晚我在家睡觉没有和他在一起,至于他去了哪,那就要问他自己了。”
直到这一刻,江阿姨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打圆场:
“哎呀看我这脑子,逾白昨晚说去同学家看球赛,我这才想起来……”
我礼貌笑笑,没戳破长辈的谎言,简单应付后挂了电话。
重新躺回床上准备睡个回笼觉时,我又被楼下的喇叭声吵醒。
趴到窗前一看。
消失一夜的江逾白戴着墨镜,正斜靠在车前引擎盖上,朝我招手。
我觉得可笑。
他开着新车陪了周惟惟整整一个晚上,现在却想起来找我了?
我装作没看到,直接关上了窗户。
没成想他不死心,像往常那样,闯进了我卧室。
“苏苏,看我给你变个魔术。”
他握紧拳头,在我眨眼的瞬间猛地张开,露出手心里的跑车钥匙。
为了讨我欢心,甚至还系了个粉色的蝴蝶结。
“怎么样,喜欢吗?”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冷笑一声:
“没记错的话,咱们已经分手了。”
“其次连人带车夜不归宿一整晚,江逾白,你凭什么认为我苏雨会要别人玩剩下的东西,和人啊?”
听到我的话,江逾白微微蹙起眉头:
“苏苏,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昨晚是惟惟说她没有坐过跑车,所以想让我带她兜风。”
“然后她太兴奋喝多了酒,学校门禁也关了,我怕她一个人在外面危险,只能去酒店开了两间房。”
“但我可以发誓,昨晚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和江逾白青梅竹马二十年,他确实不是会乱来的人,但说的话却让我感到作呕。
下一秒。
为了让他死心,我果断夺过车钥匙,狠狠砸在楼下停着的跑车前挡风玻璃上:
“江逾白,究竟要我怎么说,你才愿意相信我们是真的结束了?”
伴随着“砰”地一声。
崭新的挡风玻璃瞬间起了无数道裂纹,就像我和江逾白十几年的感情一样,彻底破裂。
“苏雨,你疯了?!知不知道为了送你这辆车,我花了多大力气?”
他烦躁的捋捋头发,摔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