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月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委屈:“是吗?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医患关系,需要你费尽心思哄骗我结婚?”
“顾斯言,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可你不该骗我!”
闻言,顾斯言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沈舒月,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少用你那些龌龊心思揣测我和晚晚!”
说完,他意识到态度不对,别扭地错开了目光。
“好了舒月,别闹了。”顾斯言将声音放软,“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是你误会了。”
“我先去诊所了,你自己在家好好静静。”
说完,顾斯言不再看她,转身披上大衣匆匆离去。
巨大的声响回荡在房间,沈舒月却径直走向房间,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离婚协议。
她翻开协议,文件的尾页已经签上了顾斯言的名字。
当初顾斯言求婚时,母亲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签下这份协议。
她是希望沈舒月结婚成家,但更怕女儿受委屈。
沈舒月的指尖拂过那道利落的笔锋,眼眶不由自主泛起酸涩。
她本以为这份协议永远会不见天日。
或许就连顾斯言也已经忘了,他曾在母亲面前许下的承诺。
可惜造化弄人。
沈舒月不再犹豫,签好字便带着证件来到办事处。
协议生效,手续办得很顺利。
30天后,她和顾斯言就再无瓜葛。
从办事处出来后,沈舒月打车去了母亲所在的医院。
高中毕业那年,母亲被查出了绝症。
她哭着撕碎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选择就职薪资丰厚的入殓师,拼命赚取母亲的治疗费。
病房里,沈舒月将离婚的消息告诉了母亲。
她并没有说那些不堪,只是说两人不合适。
母亲看着她,良久,轻轻叹了口气。
“不合适离了也好,妈只想你高兴,别的都不重要。”
沈舒月胸口一暖,眼眶瞬间湿润。
她又陪着母亲聊了好一会,才不舍地离开。
这些年母亲的身体已经开始好转,不需要再长期住院观察。
等拿到离婚证,她就带着母亲一起离开海市。
刚走到医院大门,顾斯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舒月,你在哪呢?今天诊所下班早,我定了你爱吃的那家中餐,我来接你吧。”
顾斯言的声音依旧温和,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
沈舒月愣了愣,犹豫片刻,还是报出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