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盈盈的看着我问:“我小儿说的记者就是你吧?”
我打量着老头,纳闷的点点头,也是没想到那人跟我居然还是老乡。
老头笑盈盈的往下说:“你们搞的那个什么媒体我也不懂,不过你要记录怪事,我倒有地儿给你推荐!”
老头颤颤抖抖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他上衣的兜里装着个不太下水的油性笔。
他按着长椅,就写了一串电话号,递给了我:“这是我大儿媳妇的电话号,你要取材,就去她那村子吧,她那村子常年发生怪事,还常闹鬼,不过就是闹了也不怕,那村里住着个大仙,啥事都能给你鼓捣好!听说有个病秧娃儿都被黑白无常给捉了去,大仙愣是把那娃儿从鬼门关给拽了出来,那娃儿现在还活蹦乱跳呢,你说怪不怪?”
和老头寒暄了两句,我俩告别,我坐上前往苏家屯村的公交车,心里是满怀期待。
路上,我好像做了个怪梦,梦里,一个60多岁的老婆子端着我的脸凶巴巴的看。
梦中的我,似乎还是个小孩儿,那老婆子的眼睛没有眼白,全是黑漆漆的黑眼仁,看的我浑身汗毛直立,却是挣脱不开她的手心!
汽车长鸣,我从睡梦中惊醒,打了个哈欠,我想不太起来刚才的那个梦。
一到地儿,我哈了口冷气,过惯了南方的气候,没想到冷不丁回来一趟,这深秋的天居然这么冷。
早知道,就多穿件衣服了。
我搓了搓手心,就紧忙给那电话拨号。
几个嘟声以后,一个声音偏高的女音传了过来:“喂?”
“大姐,我是个记者,刚才……”
我还没等说完呢,电话那头就挂断了。
估摸以为我是骗子呢。
后来我又打电话,人也不接了,看来这农妇警惕心还挺高。
我没法,只好给她发了个彩信。
彩信里,我把老头写下号码的纸发过去了,附上段文字说:大姐,这是你爸给我的号,我是一家报社的记者,想采访一期东北灵异实录,不是骗子,听你爸说,你们这有个大仙,我这刚到村里,人生地不熟的,就想依靠下你们两口子!
这大姐看了彩信后,疑心这才算打消。
俩人通了个电话,她就来村口接我了。
见面后,我才吸了口凉气惊叹,原本我以为农村的妇女,都是灰头土脸的黄脸婆形象呢,没想到这小媳妇竟是十分带劲!
和自家那肥婆比起来,这身条,简直就是极品!
又高又瘦的,穿的也不土气,一条紧身的长裙把她裹的十分惹眼,脸蛋也是白净的,和城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点都不一样,虽然已是人妻,却有一种十分清纯的感觉!
“大姐……我叫你大姐合适吗?我看你比我年轻啊……”
我脸有些红了,一时间,声都变调了。
自从结婚后,工作越来越忙,可能也是太长时间没见着女人的缘故吧。
“呵呵,你真会说话,我今年都39了,咋能比你年轻呢?”
我俩嬉笑着,聊了一路,她直把我领进了家中。
进屋之前,不知怎么的,我感觉好像有一丝眼熟,因为在她家上旬,耸立着一座立交大桥,好像和我常做的梦有点相似……嘶,是什么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