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穿成女帝流落在外的女儿,大字不识还好色,家里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夫君。
小郎君身娇体软易推倒,只会窝在我怀中嘤嘤哭泣。
直到一个寂静无人的深夜,我偶然听见亲亲夫君冰冷的声音:“活了又怎样?再杀一次不就好了。”
一觉醒来我穿成了书里的粗鄙农妇,家里有一个从花楼里买来的小倌夫君,弹得一手好琵琶。
原主是女帝的女儿,但被人狸猫换太子,自小流落在外,大字不识,好吃懒做还好色。
见杜伶姿容优越,便不管不顾卖了家里的田地,花了大价钱给他赎身。
对他情根深种,痴迷不已。
只要杜伶用那双似水的眸子楚楚可怜地望着她,她就对他百依百顺,即便杜伶不愿意同她圆房也毫无怨言。
我睁开眼睛就见杜伶推门进来,他看见我坐起身脸上是明晃晃的诧异和不解,但很快敛去。
他扬起头我便惊得说不出话来。
杜伶的五官精致得不像话,单看长相那是又美又妖,像勾人魂魄的艳鬼,但偏偏他又是一副小白兔似的纯良姿态,茶味扑面而来。
我有些恍神,终于明白原主为什么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交给他。
质疑原主,理解原主,成为原主最后超越原主。
“妻主,你醒了。”
杜伶款步向我走来,目光柔柔地落在我身上,嗓音清脆婉转,直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愧是唱曲最好听的,果然有两把刷子!
他低眉顺眼地站在我面前,伸手想要给我脱衣服,我浑身一颤,下意识出手推开他。
没想到他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如此弱不禁风,身子向后倒去,我赶忙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拽他就跌入我怀中。
他的双颊飞快染上一缕绯色,面若桃花,似是难以启齿,他微微别过脸去不敢看我:“妻主,不可,青天白日的……”
说着他又瞄了一眼我的脸色,咬着唇瓣别过头去,眼里还带着娇嗔。
我大惊失色,骚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原主基本上没有肢体接触啊?
我仿佛被开水烫到一般,立刻撒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好几步,生平第一次见男人撒娇,还是个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对我撒娇。
心跳如擂鼓,我疯狂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我陈情,此生与赌毒不共戴天!
我幽幽瞥了一眼杜伶的脸,暗自吐槽。
呔!妖精!竟敢乱我道心!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就见杜伶手足无措站在原地,搜寻了一下原主所剩无几的记忆,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每天都要伺候原主穿衣服,并且被原主揩油。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原主的猥琐老色批表情,算了,复刻不了。
我挤出一个自认为和原主差不多的笑容,抓住他的手臂,他眸光一暗,不等他有所动作,我一把将他推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小木门关上。
“乖,今天不用你。”
也不管他作何反应,三下五除二将衣服穿好打开房门。
杜伶还站在刚刚的位置,维持着我把他推出去时的姿势,见我出来瞬间泪眼盈盈,长袖掩面,身形晃了晃,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奴可是惹妻主生气了?今日怎的不要奴伺候妻主更衣?”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那一瞬间我都在怀疑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让美人如此伤心。
思绪百转千回,我得出结论,他是绿茶,我没错。
我轻咳了两声对他说:“没有,只是以后都不用你了。”
他含情的眸子倏然瞪大,满是不可置信和受伤,他踉跄了几步,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妻主,是不是嫌弃奴伺候得不好?”
他紧紧盯着我的脸,神情倔强,执拗地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茫然了,难道我看了一本假书?其实原主和他感情很好?
怎么能够呢?
我摇头,左手抓起他的手,右手将那匀称修长的手指盖住,轻轻摩挲,心疼道:“你的手是用来弹琵琶的,不是用来做这些粗活的,委屈你了。”
他表情微僵,垂眸眼神落在被我抓住的那只手上,眼底划过一抹厌恶,在抬头便是含泪微笑,动人心魄:“是奴误会了,妻主体贴,是奴之幸。”
他不动声色将手抽回去,我也顺势放开:“好了,你乖乖待在家,我出去一趟。”
杜伶神情眷恋,深情款款:“妻主可要早些回来。”
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敷衍地点点头,推门出去。
杜伶目送着我离开,直到我的身影消失在村口,他神情骤变,笑容消失,脸上是毫不掩饰地不耐和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