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系列检查后,李源一脸疲累地坐在医生办公室的椅子上。
我拿着一大堆报告单问医生:「你确定他真的没事吗?真的不用截肢,也不用缝针?」
医生古怪地看我一眼,一副碰到智障的样子。
「我不是说了吗?片子显示没有碎瓷片残留,伤口也很浅,本来都愈合了,要不是二次撕裂,连药都不用上。」
「可是他好像真的很严重的样子,站都站不稳,要人扶着才能走路,还是住院吧。」
李源:「我不要住院。」
「那……起码得打个破伤风吧。」
听到还要打针,李源吸了一口冷气:「我不要再打针了。」
「那你要什么?」
李源求救的眼神看向陆筱。
陆筱抿着唇:「好了!索言,别闹了行吗?你已经在医院折腾他这么久了,还不够吗?」
我冷下脸:「你觉得我在故意折腾他?」
陆筱:「难道不是吗?单是验血就抽了三管血,还有验尿,验便,X光,核磁共振,李源的伤再轻,在医院走来走去做这么多检查,也会痛会累的。」
我压抑了几个小时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冷言讥讽道:
「怎么?你心疼了?那你扶着他走啊,就像在你办公室里那样。」
陆筱也到了忍耐边缘:「索言,你再无理取闹,我们就别结婚了!」
话音一落,陆筱自己都呆住了。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
我扯了一下嘴角,只觉得好笑,却又笑不出来。
在一起这些年,我们从未吵过架,也从未提过分手。
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样的话太伤人,一旦说出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长久的沉默令陆筱脸上逐渐失去血色,眼神开始惊恐起来。
「好,我正有此意。」
说完,我转身离开。
「别走!」
陆筱冲出来,在走廊里紧紧抱住我。
引得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侧目。
「阿言,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口不择言……」
越说越理不清,索性慌乱吻我。
她身上还有李秘书的香水味。
我嫌恶心,挣扎反抗。
用力推开陆筱后,我脚下一滑,向后仰去。
一阵剧痛,温热的液体浸湿我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