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完最后一道题，把卷子合上。

“傅老师，人就在这里。”

教导主任领着人走了进来，敲了敲门：“苏晚，还在学习呢。舞蹈团选拔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去？”

他说着话，就想伸手拍我的肩膀。

我往旁边躲了一下，语气很平淡：“不用了，老师。”

“我知道自己选不上，就不去浪费时间了。”

教导主任的手停在半空中，表情有些不自然，就和他上次单独找我，问我要不要和他“谈谈”时一样。

“你这孩子，不试试怎么知道。”

一个冷淡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我抬起头，看到了傅雪臣。他还是我记忆里的样子，嘴唇颜色很浅，睫毛很长。

我的心跳快了一下，然后我对他笑了笑。

“不麻烦您了。”我停顿了一下，用我们之间特殊的称呼说，“哥哥。”

“嗯。”他竟然回应了。

“既然你还认我这个哥哥，就跟我过去。”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在场的校长和老师们听到我们的对话，都有些惊讶，但没有表现出来。校长看我的眼神变得热情起来：“小苏同学，那我们快过去吧。”

我没法拒绝，只好跟着他们去了操场。

操场上的女生们等了很久，都在小声议论。我听到了周宇的声音。

“真是多此一举，把苏晚叫过来干嘛？她卸了妆不是更丑？”

另一个男生也笑着说：“是啊，第一关就比长相，她肯定没戏。”

“我还以为校草对她有意思，原来是想看她出丑。”

这些议论让现场的气氛轻松了些，林思瑶的脸色也好看了点。

这时，校长带我回到了主席台前。他用话筒说：“刚才出了点小意外，漏掉了一位同学。现在选拔继续。”

我被带到一个角落，面前是一盆清水。这次是强效卸妆水。

周宇得意地对周围的人说：“这可是我舅舅实验室做的，什么妆都能洗掉！等着看好戏吧……”

林思瑶已经洗完了，用手挡着脸。

有人对我喊：“苏晚，你快点洗啊！”

我吸了口气，把手伸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