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从那天以后,我跟小翠每天早出晚归,候在京外。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茶水灌得身子都肿了,我还是没找到一个合眼缘的。
这想成亲怎么就那么难啊!我托腮仰天长叹。
「小姐!小姐!你看那!!那个躺在地上的男子,小翠觉得就是他了!」
小翠激动的抓着我的衣袖,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远处有辆华丽的马车,但是已经四分五裂了。
车旁躺着个男子,身著红衣,远远望去,很是骚包。
我兴冲冲拉着小翠跑过去,等凑近了仔细一瞧,嘿!
你别说,你真别说!
好一个面如凝脂,眼如点漆,如神仙般俊俏的男子。
好看,真的太好看了!
这下真是赚大发了,我在心里偷偷发笑,面上却不显。
我得矜持。
我压下发笑的嘴角,朝小翠吩咐道:「你快回去喊陈伯来,叫马车把我们拉回去,过几天我就跟他成亲!」
小翠脆生生的应着,没一会儿便跑远了。
我走近蹲下看他,才发现他后脑勺汩汩往外冒着血,骚包的红色外衣也渗透着斑斑点点的血迹,只是看的不真切。
我急忙往他鼻息探去,可千万别死了啊.
我好不容易蹲到个满意的,还好,有温热的气息在。
等了好一会,陈伯他们才赶着马车过来,我招呼他们将人拖上马车,一路车帘子拉得紧紧的,有惊无险回到了府里。
阿爹阿娘没在,应该是去佛塔寺上香去了。
这样也好,不然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清楚,等我拿下这个男子,再跟他们讲。
寻了个郎中给他看诊,好在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失血过多,身上有几处刀伤罢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本来连他可能会落下残疾的假设我都想好了。
两炷香后,他终于醒了过来。
只是红衣男子一开口,我就瞪向了郎中。
因为他似小白兔般警惕又好奇的看着四周,「这是我家吗?你们是谁呀?」
郎中颤巍巍上前又检查了一番,才眯着眼道:「这位公子可能因为淤血伤到了头部,暂时造成失忆了。」
「失忆?那他什么时候能记起来?」我连忙追问道。
郎中朝我摇摇头,「可能三五日,可能一年半载,都不好说。」
什么?还有这种好事?这不就是老天特意送我谢朝朝的夫君!
遇到即赚到。
我拿银子打发走了郎中,便搓着小手回到了房里。
见他仍低着头,双手锤着脑袋,懊恼回想记忆的样子,我上前握住了他的双手。
等制止住了他的动作,我轻声细语的安抚着他:「没关系的,夫君,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吧,有朝朝陪着你呢。」
「朝朝?妻子?夫君?」
他诧异的抬头,一连三问,眼眸全是不敢置信。
我捂着嘴轻笑了一声,顺势靠在了他的胸口,「你、我,我们是准备成婚的夫妇呀,你一向都是喊我朝朝的。」
他也抿着嘴,显然是不信我说的话。
「那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刚把你捡回来,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埋头苦想,余光在触及到他腰间的玉佩时,看到了个陈姓。
有了。
沉吟了片刻,我斩钉截铁的道:「你...你叫陈铁柱,父母双亡,是我自幼资助你进学,你想报答我,便说要娶我为妻。」
铁柱靠在床头,有气无力的咳嗽着,神情中满是戒备。
好家伙,还挺不好骗的。
我伸手给他拉了拉被子,「你别不信,我们是有婚书的,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好起来我给你看官府加印的婚书,这可做不了假。」
出了房门,我就让小翠把我压箱底多年的婚书给找了出来,让笔迹老道的陈伯写上了我和铁柱的名字。
看着还崭新的婚约文书,我特意踩了几脚做旧,
这下铁柱可是插翅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