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芜,你又闹什么?姣姣是我救命恩人,我给她一场婚礼不为过!”
“你就不能大度点?她有抑郁症,你非要跟一个病人争风吃醋?”
沈繁芜强咽下心中的酸楚,抬眼看他。
“聿然,离婚是我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
傅聿然墨眸紧紧盯着她,试图在她眼中找到一点说谎的痕迹。
可她眼神执拗又倔强,神情无比平静。
傅聿然走到沈繁芜跟前,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唇瓣,声音却泛着冷意。
“我和你的婚事是你沈家求我联姻的,你想离就能离,当我傅家是什么?”
“你既然不想要傅太太的位置,今天起傅家的掌家权就交给姣姣!”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牵着阮姣姣走了出去。
沈繁芜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胸膛酸胀得要炸开。
傅聿然让管家安排好阮姣姣的住处,冷着脸去了书房。
他刚落座,便听到管家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傅总,太太有事找你。”
想到沈繁芜那副寡淡的神情,傅聿然心里莫名烦躁,“让她进来。”
沈繁芜拿着离婚协议书走进来,递了过去:“我得了绝症,离婚正好成全你和阮小姐……”
“绝症?”
傅聿然指腹摩挲着茶杯,冷笑一声,招来管家,“把医生喊来,给太太看看。”
沈繁芜眼睫颤了颤:“不必……”
话没说完,便被傅聿然一把扯过,强行按在椅子上。
沈繁芜呼吸一滞,下意识覆上小腹。
家庭医生看诊后,回道:“傅总,太太她身子没什么事,只是……”
“怀孕”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便被傅聿然冷喝打断。
“沈繁芜,这就是你说的绝症?”
沈繁芜喉腔猛然涌上了一股温热,血腥味瞬间充斥了口腔。
任务失败的后遗症,寻常医生又怎么看得出来?
她手指收紧,强咽下喉间的血腥味,声音发涩:“你放我走吧。”
这些年,她把全部心思放在傅聿然身上,以为他只是清冷了些,终能焐热他的心。
结婚五年,她却等来了他跟阮姣姣的婚事,等来了自己生命的倒计时。
沈繁芜不想在剩下的几天里,眼睁睁地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会伤心,会难过,会落泪,也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