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雁过留痕。

那夜之后，我必死无疑。

可半个月过去，无事发生。

我这份不安，也就慢慢平息了下来。

就在我都要怀疑那晚只是我一场不为人知的春梦时，陈娇娇竟然语出惊人。

她怀孕了！

「怎么可能？」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不认？」

她瞬间黑了脸，茶盏重重扣在木几上。

「这个喜讯恐怕是前朝大臣期待已久的，皇帝未必轻易动我。

「至于你，哼。」

她看着我，弯起的红唇下贝齿好似獠牙。

「帝王之心，你恐怕比我更清楚。」

我低头沉吟，只觉这事并不简单。

「你想要我怎么做？」

见我上道，陈娇娇浅浅一笑，声柔似水。

「你同我夫妻一场，眼下，有两个选择。」

她的手抚上我的脸，拇指轻轻摩挲。

「同我联手，咱们将这万里江山，收入囊中。

「或者，你将皇帝引来。身孕尚早，我自有法子将它变成真的。」

「你这是与虎谋皮！」

我毫不犹豫将她的手拂开，按在桌角的手心，已是濡湿一片。

深宫凶险，此女太过天真！

她倒是沉得住气，一双精心描摹过的桃花眼，凑至我眼前，眸光流转。

「与虎谋皮？赵无名，你倒是一条好狗，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娘受苦！」

我哑然失声。

果然，她一开始就是有备而来。